前作揖深深一拜。
公堂上,周家人已然等了两个时辰,早就等的不耐。见展云大摇大摆走进来,顿时怒由心生,呵斥:“大胆,公堂之上还不跪下!”
展云瞥他一眼,不理也不睬,十足不给半点脸面。
周家大公子考过进士,故而公堂不跪;可展云虽贵为公卿之后却实在没有不跪之礼。
京兆尹轻咳下,小声唤了句:“展公子.....”
展云心眼通透,一撩衣袍单膝以军礼。虽不知其中道理,但眼下却不是问的时候。心想着:等这事过了一定得好好琢磨琢磨这官家大户间的规矩。
堂审开头白不似戏折子里一上来就是那句“你可知罪!”京兆尹将状书上的罪状一条条念出来,而后对堂下问:“可有异议?”
周家兄弟朝着堂上坐着三人送去目光,京兆尹头转向一边,大理寺卿视而不见,郑尚书倒是回视过来,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展云看在眼里,丝毫不顾及笑侃:“公堂之上,周家公子就这么与郑尚书眉来眼去当真好吗?”
“大胆!”郑尚书怒斥:“好不知规矩!公堂威严岂容你如此藐视!”顺手去拿案上惊堂木,却被大理寺卿拿去另一头。
展云皮笑肉不笑回怼:“许你郑大人做,我只说说却成藐视公堂?真真儿荒唐!看来这不是什么能说理的地儿!”
周家人气结,压不住火气上前一步道:“大人明鉴!这厮伶牙俐齿,巧言善变,公堂之上竟也敢如此放肆,应掌嘴!”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喧哗!”
默了默,大理寺卿转而看向展云,清清嗓子说:“堂下被告对于周家所告之罪状可有什么想说的。”
展云抱了抱拳,扬声说道:
其一我根本不知晓周家马车损坏之事,纯属诬陷;
其二当日分明周家小儿挑衅在先,我不过正当防卫,街上许多人都瞧见的;
其三分明是周家找上门来,怎么却成了我闹事?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对于其四,真没什么好说的!自家门口唱两句民谣小曲,可有半句提你周家?
周家急忙出来争辩:“大人明察,马车轴辕是为物证,被人动了手脚!”
“御史家的马车是停在门外吗?如何证明是我做的?”真逗,明明是石子击中马儿受惊,车翻了伤了轴辕。
周家公子声音拔高:“当街斗殴可是众人都瞧见的!我家护院现下还伤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