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世上多是不讲理。
“婶婶在家等着就好!我去去就回。”
整理一下衣衫,闲庭信步渡到门外,整个镇国公府在其身后,他似笑非笑对着台阶下众人:“方才是哪个说要进镇国公府拿人?”
京兆尹和大理寺卿不约而同看向刑部尚书,尚书大人回瞪那俩一眼。然后仰头挺胸丝毫不落气势:“本官说的!本官姓郑,乃刑部尚书,圣上有命,三堂会审此案,你迟迟不出,怕有逃脱之意,本官自然得进去拿你!”
“好!”
当真好得很!小爷记住你了。
那位郑尚书大人撇去一眼,对身旁衙役使了个眼色:“愣着干嘛?”
两个衙役低头应承,手里拿着枷拷上前。还没走上台阶便被一记窝心脚踹了下去。
展云冷眼扫过众人,讥笑道:“我有说不去吗?郑尚书这是做什么?皇上有将我定罪吗?不过是堂官司,况且理在我这边!这枷拷只有罪犯才用上,难不成你们已然背地里串通好,私下便将我定了罪?你们倚仗了谁?敢这般在我镇国公府撒野?!”
郑尚书火气被激起,提高声音:“好伶俐的口齿!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单凭这一条便够将你下狱!来人!将这厮拿下!”
刑部衙役听了命令欲上前,被京兆尹拦下:“大胆奴才,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在哪?!”
京兆尹身宽体胖,心眼也比别人长得多,当下忙上前打圆场:“误会误会!”
展云:“误会?郑大人可是直接将死罪扣在我头上了呢!”
“天热燥气重,口不择言,口不择言!”京兆尹擦着额头上的汗,再这么晒下去这身肥肉都快化了。
“无妨,你有心或无意,若真有那个本事,展云随时恭候,奉陪到底!”他字字铿锵有力:“展家历代忠烈,战死沙场,虽人丁不旺,却也不是人人可欺!展家就算只剩一人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这话一出,众人皆没了声。
也是,谁又能说什么呢?
展家从来不站朝堂之上,即使封了公爵依旧镇守边疆,世世代代为国洒热血、抛头颅,不居功,也从不见半分怨懑。
而他们,现今这是在作何?
京城被辽军围困时,差一点成了亡国奴。举目望去,谁敢说不是承了展霖的恩?只是他们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口中高呼天佑大祁!圣上龙运昌盛!
大理寺卿叹了口气,从头到尾不曾言语的他,低下头对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