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全部化作泡影,消失的一干二净。
毕竟是她自己说的,承诺的前提,是要有命回来。
松香阁里。
“勾引宁王?”安灵脸色巨变,蹭地从熏笼边站起来,手里的香球都掉了一地:“娘子疯了吗?”
宁王何许人也?那可是威震四方的大名人。
本朝子嗣单薄,仅有的五位皇子中,三位皆在幼年夭折,仅留下太子李让和宁王李慎。这两位皇子年龄相仿,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太子温厚寡言,守礼精进,朝政上也有一番作为,多次在北方府州赈灾救济,为人宽仁,素有贤名。而宁王,亦是声名远扬,却是以荒诞不经,嗜虐成性闻名天下。包妓馆,逛花楼,当街欺辱良家娘子,没有什么是宁王做不出来的。
被送上宁王床榻的女人很多,能活到天亮的,却寥寥无几。据说死在宁王榻上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以至于城郊的乱坟岗,都快埋不下了。坊间民众对其可谓是怨声载道,光是听到“宁王”二字,都肝胆俱裂。
奈何皇帝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偏生宠爱这位嫡长子,面对坊间和大臣的口诛笔伐,竟也不当回事。
这样一个人,别说还有人敢去勾引了,就是三里地外听说宁王要来,那都是避恐不及。
“没事,他要是真如传闻这般厉害,肾早就没了。还一千个女人,他那里是有毒吗,谁碰谁死?”赵子砚懒懒地以扇遮面,打了个大哈欠:“再说了,我会想办法脱身的。”
“不行!”安灵神色严肃,凝眉道:“去的女子都是这么想的,你见哪一个脱身了?”
放下扇子,赵子砚勾过一小块被子搭在身上,不以为意道:“你以为去与不去,能由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