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濯没安好心,恐怕不是一日两日了。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次寿礼,那她就算想躲,他也会强行将她送去。与其被逼迫,不如好生答应着,还能降低他的戒备。
而且帮他这一次,也没什么。毕竟她也在这里白吃白住了三年,就当是临走前,最后为他做件事。
如此,也算彻底两清了。
更何况,帮他做完这件事,就可以拿到文书。
这买卖,不算亏!
安灵还要再劝阻她,但见赵子砚已经下定决心,便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于是只默默挂上香熏球,备好她爱吃的晚膳。
入夜后,赵子砚有些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熏的草药有些醒神的缘故,安灵也没有睡。
赵子砚翻了个身:“你说这宁王当真可以无法无天吗?”
明日就要上战场了,多了解对方一些总是好的。
安灵合上熏笼的盖子,抱着膝盖点点头:“很多人想治他的罪,但是都没有办法。”
“那是为何?”
“这宁王除却私生活混乱,却也没有其他重大罪过,毕竟床上是你情我愿的事,很难追究过错。再说,这宁王虽说对朝中大事一概不问,但对太子也算恭敬。总归是没让大臣们抓到致命的把柄。”
“没有把柄么……”赵子砚砸吧了一下嘴巴:“这么说,这宁王,还是个聪明人。”
安灵摇摇头,依旧是一脸忧虑:“那就不知道了。”
赵子砚又问:“那他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坊间传说,只要是生的俊俏、又无权无势的女子,都可能沦为他的猎物。要说偏好,似乎是……更好纯良女子。”
“纯良?”赵子砚耳朵里只听进去这两个字,手一伸,从枕头底下掏出枚铜镜照了照:“说的不就是你家娘子吗?”
安灵:“……”
妖冶就罢了,这纯良……
赵子砚:“你怎么不说话?”
安灵:“没……没什么。”
“其实勾引人的事,我也好久不做了。”赵子砚叹了口气,默默放下铜镜,掰了掰自己的手指:“至少也有三年了,三年,很久了吧。”
嫁给陆文濯的时候,她还以为,她再也不用做回老本行了。如今想想,那时候还是太天真了些。
一根一根收回手指,裹紧被子,赵子砚缓缓呼出一口气,沉沉睡去。
翌日。
乾元节。天地明朗,暖意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