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你,不会对你起戒心。”
最关键的是,宁王极好女色。往年宫宴,但凡有些姿色的歌女舞姬,皆逃不掉宁王的魔爪。只要足够艳丽,届时无需刻意接近,这宁王便会便会自己扑上来。
这姿色么……陆文濯打量了赵子砚几眼。
“你哼什么?”赵子砚莫名其妙。
“没什么。”敛了敛眼睑,陆文濯继续道:“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你明日佯装舞女混入车队,伺机接近宁王府的马车便可。《八骏图》,必在其马车之内。”
赵子砚一顿:“你……你叫我上他的车?”
她虽然懂得不多,但也不傻,让她上宁王的车,那意思,不言而喻。
陆文濯勾唇,轻轻抬手,拈起她发丝上的花瓣:“我只要赤骥的信息,至于你如何得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他看着她,不着痕迹的笑意,蔓生在这一方流莺水红的春色间。风携暗香,漫盈袖,将他高华鸦青的衣袂吹得翻飞,在霞光下,雾霭般的恍惚。
没有一丝危险的气息,却又危险至极。
赵子砚眸色微凝,晃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情绪,很快又湮没下去。片刻,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她捏着小扇轻轻摇着,漫步走到他跟前:“好,为了夫君,我会拼尽全力。只不过,有一件事我也想请夫君答应我。”
陆文濯眯了眯眼睛:“说来听听。”
“若我还有命回来,我想看一看纳妾文书。”
“文书?”陆文濯紧盯着她,下颌微微收紧。
“我想再看一看那文书。都说婚嫁有六礼,我只是你的小妾,自然没有这些。既然嫁给你了,我这一生,也不会成为谁的妻子。可是我偏偏,也想有些什么。我记得,纳妾文书上,妾的名字,会和丈夫的名字写在一起,以此视作结为连理。”
说这话时,赵子砚面颊微红。她轻抬小扇遮面,那晕开的绯色,便透过薄沙,将扇面上的一树桃枝染上颜色。
“我只是,想再看看,我的名字写在你旁边的样子,仅此而已。”赵子砚轻轻咬住下唇,颇有些难为情。
这语气,这模样,倒像是真的动了情。
看来这世间女人动起心来,都是一样的蠢。便是狐狸,也不能幸免。
眼睛里的警觉淡去,陆文濯低声应了:“好,我答应你。”
女人真是麻烦,不过没关系,最后忍她这一时罢了。等到人都不在了,哪里还有麻烦可言。届时,将连同所有的承诺、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