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察觉的。”
太夫人嗤了一声:“姚家当然知道算计是对着他们去的,却未必知道秦家到底要如何出手。秦慧失势,秦勉却能屹立不倒,这便是他们的本事。他们要算计人,如何会是容易被看破的?”
微微一顿,微眯的目色在烛火下明亮不已,“光是那香料便已经说明了,背后操控一切的就是她!只不过用到了瘦马,少不得妨碍了女子名声,也是为了不叫背后的人对她起了太大的防备,这才让姚家自己当了那火眼金睛的聪明人。”
福妈妈语调微扬的“哦”了一声,“是了是了,那回太夫人做寿,徐二夫人便一直在与她谈着香料的事呢!”
光线幽暗的疏影里,太夫人目色幽深:“何况,姚家那对母女何等的强势,如何能让楚氏同姚慕氏平起平坐?姚柳氏来撺掇元赫去对付繁漪,便说明姚家都晓得她是个厉害的,若不是被拿捏了把柄,姚家自己不能动,否则还不在慕家闹翻了天去?可你看看姚柳氏母女如今都是什么光景?”
福妈妈拿了把剪子将长长的烛心剪去一截,跳动的火光立时平稳下来。
她细细一思忖,低道:“姚三夫人死,姚家三房都得守孝,少不得仕途不利。这是警告。姚慕氏病重,却又不死。一则郎君们可继续官场行走,二则,强势的人活着又什么都管不了心里最恨,可为了儿子前程还得逼着自己活着,那是最大的惩罚和折磨。这样说来,楚氏的难产而死,怕是和姚慕氏有脱不开的关系了!”
太夫人缓缓点头:“怕是如此了。”
福妈妈轻咂了一声道:“杀母杀弟之仇,却从不见她同姚慕氏与姚家有什么脸红的时候,不声不响借了姚家的手推了自己父亲和舅父上位,还让姚家说不出个‘不’字来,可见心思深沉。保了兄长仕途,不管那两位郎君是不是知道,对于做父亲的慕大人来说,总要对这个受委屈的小女儿愈加疼惜些的。”
“从中下品跨大员是最最艰难,空缺自来是有限的,谁都想推了自己人上去。楚家即便有财力,到底也难,如今可不得更加重视了大奶奶,往后这些人给她的依仗自然是最稳妥的了。”
说罢,不由赞道,“小小年纪竟也把事情看的那样透,做的也是滴水不漏。姚家自己推上去的,连他们自己都没办法打压,果然厉害。”
太夫人摇了摇头:“再厉害终究都是女人间的算计,若有本事能赢了那些野心勃勃的男子,倒也算她能耐。琰哥儿待我有心结,到底是侯爷的骨肉。”长吁如叹如春风枝头的叶,稳稳的却也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