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幸免,这就是说,只要你咬定户籍在晋县,就死无对证……”
商成插话说道:“难道州府里也没我的户籍?”
“只要你不入仕不从军不发配不流徒,户籍就一直在那里……”霍士其说着瞄了商成一眼,接着说道,“出家时只要你出家的州府一一就是嘉州了一一只要嘉州不发公文,你的户籍就不会消。”
“可是嘉州应该有我出家时的文案底档……”
听商成这样说辞,霍士其神气古怪地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嘉州……嘉州自然有你出家时的底档,可从屹县行文嘉州,公文往返少则半年长则三年五载,其间的时间足够做手脚,或者让告发人撤诉,或者通融关系销案,或者把案卷束之高阁,总之就是让它再不见光。”
霍士其诡秘的笑容让商成心里有些发虚。难道说这个人已经觑破自己的来历了?不能吧,难道刚才自己的故事露出了破绽?细思一回,他又不敢笃定,定了定神,把心思都聚拢到眼前的事情,才再挑剔着霍士其的话说:“要是路途往返不到半年呢?”
霍士其端起碗抿了口酒,才笑着说道:“这样远的路,要是走不到半年的时间,那还有谁敢去查你在嘉州出家时的底档呢?”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商成半天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怔了半晌,才总算想清楚其中的道理:要是从屹县到嘉州几千里地的平常公文往来竟然没耗上半年工夫,公文就只能是通过驿站快传,而驿站快传的公文不是牵扯政事就是涉及军事一一查验他出家底档的公文竟然能支使到驿站快传,那他彼时的地位也应该非同小可一一这也正是霍士其为什么要说“谁敢去查”。他禁不住瞟了一眼端着碗抿酒的霍士其,心里禁不住疑惑,难道霍士其不单是看出来他这个和尚身份是假的,还料到今后没人敢去嘉州查验他的身份?
默了半晌,商成突然想起一件事:“也有别人知道我丢了度牒,高小三就知道这事……”
霍士其摇摇头说:“不用担心他。那是个机灵伶俐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心里有主意,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只用了九年时间就爬到货栈的大伙计位置。再说,他昨天没去告发,今天也没去告发,明天他自然也不会去告发,以后就更不会去告发。”
商成张张嘴,想了想,又什么也没说。他原本还担心高小三的岳父和他岳父的几个叔伯兄弟,可听霍士其的意思,只要这两天他们没举动,以后就是想有点举动,也得先掂量下其中的轻重。至于别的知道他和尚的人,倒是一点也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