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唤了个精壮少年批了身银甲站在那旗帜之下,差点叫他骗了,我现下想来,天威无敌这般荒唐滑稽自称到底不该是成年之人,既然如此,也当只有这孩童皇子了。”
庾潜点了点头,却又连连摇头,口称有诈,急切言道:“虽说这天威无敌自称滑稽荒唐,该是孩儿所为,但我闻殿下……皇子出征,乃有三百虎贲甲士护卫周全,可是今日午间渠帅与那银甲少年对峙,其人身侧不过十余精兵模样,三百之数,尤为不及吧?”
“三百虎贲精兵,一分为二,藏于营寨中二百余数,出营列阵者十余人,正好疑我。”
“然虎贲将士皆为精骑,我等与汉军营寨不过百余步之遥,若是营中或有马匹,当闻得战马嘶鸣,午间对峙,渠帅可闻得马鸣之音了?”庾潜继续问道。
“马鸣之音,倒是确未听见。”彭脱着甲之势立止,又是皱眉自语道:“我曾叫数名哨骑上山探查地形,乃知汉军屯驻的山势陡峭,更有其众遍挖壕沟、设置鹿砦阻隔,骑兵尤难进取,便是我这为数不多的哨骑也有一骑跌落死在了山坡之上,若是汉军尚有三百骑兵,却是藏于这般地势的营寨当中,岂不是失了锋锐,作困兽之斗?”
庾潜连连颔首,继续说道:“我闻汉廷皇子乃是极为聪慧之人,应当不会有此蠢笨布置。”
彭脱沉思不语,叹息喃喃道:“便是天下极智之人,亦不及十岁,行军作战更为首次,兵种布置有所欠缺,当属寻常,庾县丞以为这贼皇子可会是觉得这些个骑兵精贵,故而并未打算叫其众参与战事呢,至于所谓的马鸣之音,或是因为阵前嘈杂,我等未有细心听闻呢?”
庾潜刚待应答,突闻帐外士卒惊惶呼叫,更有稍远之处喊杀震天,未及彭脱反应,亲卫已是不待主将应答,径自入得账内,跪地参拜便道:“渠帅!是汉军……是汉军!”
彭脱却是一脸疑惑,喝问道:“哪门子汉军,哪来的汉军?”
亲卫抬头看了一眼彭脱,又是看了一眼庾潜,咽了口唾沫,这才继续言道:“汉军劫营,皆是骑兵!”
彭脱、庾潜闻言一怔,不禁对望一眼,不及片刻,彭脱竟是大笑言道:“果真是汉军骑兵?有多少人?”
那亲卫被彭脱这一笑搞得莫名其妙,然见主帅毫无惧意,心中自也安定了三分,当即答道:“马蹄隆隆不绝,恐怕至少也有几百之数。”
“好极,好极!”这许久说话之间,彭脱早已穿好了铁甲,听闻亲卫这番言语,自知方才与庾潜的这番计较应当是说中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