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言道:“或是因为这贼皇子当真就在此地,波才害怕我真就擒了贼皇子,立下这不世之功,故而要这王景编下如此谎言,好叫我率众赶往颍阳,错过这个好机会?”
帐中二人一时之间,相对无言。
过得许久,彭脱猛地一拍大腿,直立起身,大呼上当。
庾潜不由一惊,出言问道:“上何当?”
彭脱连连抚额,长吁短叹不已,乃言:“依那波才所言,此番皇甫嵩、朱儁遣派汉军三部三千人奔袭南顿,分由三位司马统领对否?”
庾潜稍一思索,应声点头。
“是哪三人?”彭脱猛然追问。
“乃是别部司马孙坚、佐军司马程普,以及……”
未待庾潜说完,彭脱急忙打断道:“还有那个不知姓名的刘姓司马!”
庾潜依言颔首,道了声“不错”。
“庾县丞可还记得,这三位司马各自旗帜上分别如何自称。”
庾潜又是陷入了沉思当中,然此番沉思不过调取记忆,片刻之余便就出口言道:“那孙坚旗帜乃是汉别部司马孙,程普旗帜书曰汉佐军司马程,此二人皆无特别之处,唯有那刘姓司马旗帜古怪特别,乃是汉天威无敌别部司马刘。”
“不错,不错!”彭脱大喜过望,连连点头,竟至于抓起庾潜双手,大笑言道:“午间我于阵前嘲笑这个刘姓司马如此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庾县丞可还记得?”
庾潜亦是轻笑点头道:“自然记得,渠帅说那司马不知天道为何物,还敢妄言天威,正是取祸之道。”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彭脱已然开始整备身上甲束,依旧是大笑不止:“前些日子,波才方才与我诉说,汉军攻伐南顿的三千兵马,分由一个姓孙的司马、一个姓程的司马以及那贼皇子统领,叫我在南顿途中阻击此三人。”
庾潜虽不知彭脱心中计较,却还是来到其人身侧,为其整备身上铁甲,缓缓答道:“不错,然渠帅自入得南顿、蔡县二城之后,见城中军械粮草皆为波大帅取走了,这才生了只劫皇子,不论孙、程的念想。”
“所以我率领数万大军特意放道孙、程,径自于其二部身后,正要来拿那贼皇子,却在此处碰上了一个什么天威无敌的刘司马,庾县丞不觉得蹊跷吗?”
庾潜闻言,身形一滞,一脸的不可思议:“渠帅是说,这刘司马竟是皇子殿下?”
“什么狗屁皇子殿下。”彭脱满脸怒容,一声冷哼道:“就是这贼皇子,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