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言,惊呆了朱儁,听傻了卢植,却也吓坏了刘宏。
“阿辩如何出得此言?可是忘记了昔日朕与你永安侯台之言吗?”
“陛下与儿臣所言,句句铭记心中,绝不敢忘。”刘辩依旧跪在地上,直起上身,款款说道:“乃是宦官多无谋惧死,平叛定乱,不堪为用。党人才智者众多,平靖定难,实堪大用,若是陛下不能解除党锢,儿臣只怕会寒天下党人之心,若是才能智者投了太平道反贼,那这大汉便是真的再难昭昭了!”
站在一旁的卢植听得刘辩这番言语,心神激动,情不自禁的夸赞言道:“大汉尚有殿下,昭昭之日,实可期矣。”
刘宏长叹无言,只是背手立于堂前,呆呆的看着刘辩。
“臣亦恳请陛下解除党锢。”卢植跪地叩首,言语之音,昂然凛冽。
“臣也恳请陛下解除党锢!”气氛到了,赤面将军朱儁只觉目悬神驰,说话之声洪亮至极,响彻大殿。
这殿上军议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竟然变成了四人恳请解除党锢的私下谏言,皇帝刘宏看着眼前这三个自己刚刚任命的中郎将,以及从第一次永安侯台下来之后便心疼的要死的宝贝儿子,终是长叹言道:“罢了,罢了,且说说袁绍勾连太平道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