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来到兀自跪在地上的刘辩身前,将其一把扶起,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刘辩,一字一顿道:“袁绍勾结太平道谋逆,你可能说明缘由。”
刘辩见皇帝父亲眼神深邃,冷峻的可怕,身体不由一阵寒颤,所谓的袁绍勾连太平道谋逆,那不过是刘辩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一些历史真相之后的个人推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他当然也不敢说这就是真相。
刘辩到底还是有些过于张扬了,想到这数年来自己做了那么多大事蠢事,可是到最后总是能蒙混过关,逢凶化吉,那可不是因为自己所谓的大汉预言家的身份或是自己聪明机智的头脑,更多的还是来自于皇帝刘宏的庇护、大汉嫡皇子的身份。
可是当自己与刘宏不再站在同一战线上了,后果又会是什么,比如这一次,公然请求刘宏解禁党锢,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这么一想,刘辩竟然有那么一丝后悔,袁绍想借皇甫嵩之口解禁党锢,成为名正言顺的党人领袖,那就让他去当啊,自己瞎凑什么热闹,难不成天下士人们会因为自己今日在御前的这么一句话从而选择自己不选袁绍?
自己又想获得党人们的认可与支持,又想打击袁绍,削弱袁氏在皇帝眼中的地位与价值,如此看来简直就是想当然的愚蠢想法,可是现下想要后悔却也是无济于事,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呢?
因此,刘辩只好硬着头皮答道:“袁司隶宾友许攸,曾亲口与儿臣有言。”
“这个许子远,如何能够这般跳脱,其人所言何事?”刘宏背手立在跟前,仍是一番严峻冷漠之相。
“许子远乃言,袁司隶与封谞、徐奉二人勾连太平道之事早有知悉。”
“早有知悉?”刘宏若有所思:“是知悉封谞、徐奉崇尚黄老,与那些个太平道人多有来往,还是知悉太平道不过妄称传播道术,实则却是要反我大汉。”
“乃是知悉太平道早有反意。”刘辩如是答道。
“皇甫中郎,刘辩之言可有假吗?”刘宏闻言,当即朝着皇甫嵩问道。
“臣……臣实在不知。”
“你不知?”刘辩眉头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肃杀之意:“还是你不想说?”
皇甫嵩忙扣首辩说:“许子远与臣私下交谈不过意欲劝说陛下解除党锢,至于袁司隶事先知悉太平道欲反,实在没有与臣提及分毫!”
“原来如此。”刘宏转了个身,坐回到位子上,低声喃喃道:“我知你皇甫义真是个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