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还说的过去,毕竟他治下发生的事情惊动了皇上,他不能袖手旁观;可楚王府的人素来不管地方的闲事,陈兄能惊动世子的大驾,当真匪夷所思。你是如何办到的?”
陈文祺笑道:“在下是沾了‘奉旨招讨’的光,皇上的金面王爷和世子不能不买。”
方俊杰竖起大拇指,开玩笑似地说道:“陈兄足智多谋,不仅请得动王公大臣,还请得动家中长辈。听家父说,若非尊叔父那番话,他们只怕没那么容易答应罢战息兵的。”
“说到这里,在下突然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方彦杰犹豫地望着陈文祺。
方彦杰向来直爽,这时突然如此,令陈文祺大感意外,当下说道:“方二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那日阵中,尊叔父对阵法的一番高论,我姑姑是佩服得很,事后多次提及此事。”方彦杰望了望哥哥,犹豫着说道:“我想,请……尊叔父有暇时,上山来指教一下我姑姑。”
方彦杰见哥哥没有表示反对,暗里松了口气。
陈文祺听罢,心想我五叔酷爱阵法,这多年来不仅没有用武之地,而且鲜有赏识之人。如果知道有人愿意与他切磋心得,不知如何高兴。想到这里,便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五叔同样爱好阵法,若能与你姑姑共同切磋,那是再好不过,这事我替五叔应承下来了,随时奉召。”
方彦杰望了乃兄一眼,试探地说道。“只是……在下担心陈兄当不了尊五婶的家。”
“呵呵,我‘五婶’啊,还不知在何方呢。”
方彦杰听姑姑详细讲过那日阵中的情况,自然也知道陈祥山说的那句半真半假的话,因此他假装吃惊地问道:“难道尊叔父尚未娶亲?”
“然也。”陈文祺心中一动,隐隐约约地感到方彦杰问话的“深意”。
果然,方彦杰闻言喜上眉梢,举杯向陈文祺:“那……我姑姑……哦,在下就替姑姑先行谢过。”
既然知道方彦杰的意思,自然不能让人家开这个口。陈文祺抿了一口酒,说道:“在下冒昧问个问题,两位方兄若能说便说,若有不便,便罢了。”
“陈兄不必客气,请说。”
陈文祺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在下先敬二位一杯。若这问题唐突了,便请恕罪。”说完一口喝干杯中酒。
方俊杰见他如此慎重,当下不敢怠慢,亦喝干杯中之酒,说道:“陈兄,你我知交非一日,没什么唐突不唐突的。你尽管问,我兄弟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