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恼羞成怒?而陈兄屯兵不动,与尊叔父赤手空拳闯阵,这份情义,在下父子当铭记终生。”
方彦杰啧啧一叹,接着乃兄的话说道:“是啊,陈兄和尊叔父也的确了得,我姑姑煞费心血摆下的大阵,竟被你们轻易地给破了。”
陈文祺俊脸一红,摇手说道:“哎呀两位方兄,你们就不要高抬在下了。若非你姑姑宅心仁厚有意放我们一马,我们叔侄就算侥幸闯出大阵,浑身上下还不得血肉模糊?”
方俊杰不意他面皮如此之薄,连忙转换话题:“呃——陈兄,当日既知我兄弟便是方家寨的人,你为何不与家父说破这层关系?不然的话,我姑姑她们断然不会说出许多无理的话来。”
“是啊陈兄,当时我和我哥还有岚妹就被爹爹锁在暗室中。若陈兄说出‘功夫茶楼’中的事,我爹爹肯定会放我们出来与陈兄相见的。”方彦杰附和道。
陈文祺微微一笑,说道:“在下何尝不想见见两位方兄?但当时在下身负皇命,不便叙旧,在那种场合相见反而不好。这个还请二位见谅。”
方俊杰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我们只是觉得让陈兄和伯父露宿山野,心里有愧哟。”
陈文祺摇手道:“两位方兄不必自责。军人嘛,餐风露宿那是再平常不过了。想我们在宁夏收复失地的那段日子,哪天不是被甲枕戈、数着星星渡过漫漫长夜的?就算当时与两位方兄相见,我们也不能丢下百多名兵士不管不顾自己去享受吧?而且……那晚在下并没有露宿山岗。”
“哦?那陈兄……”
陈文祺笑道:“在下在黄冈县衙与杜平杜大人说了大半晚的话,然后在黄州城郊外打坐了两个时辰。”
方俊杰愧疚地说道:“陈兄为了我家的官司,昼夜……”
陈文祺赶快截住方俊杰,说道:“方兄又来了,这不是小事一桩么,何足挂齿?”
“哥,你就别说了。大恩不言谢,我们记在心里就好。”方彦杰性情直率,他为陈文祺斟满酒,端起酒杯说道:“陈兄,我敬您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还是方二公子爽快。”陈文祺举起酒杯,与方家兄弟碰了碰,一饮而尽。
“说真的,这次那昏官将证据悉数毁灭,我兄弟是有口难辨哪。若非陈兄请来布政使陶大人和王府的世子,假借库银失窃大案,令司徒蛟不打自招,我方家只怕要冤沉海底了。”
方彦杰见哥哥难以放下,赶快转移话题,向陈文祺说道:“陈兄,若说请动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