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承想甚至于极大地出乎俞音意料的是,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往事便如同失控的洪流一般,于顷刻间一涌而出;而此时此刻舒雁的记忆的闸门,无疑已然打开了大半。
于是,只听得舒雁于对过往的追忆中,主动向俞音倾诉道:“记得那是二十一年前的事了,在我进到福灵金泓水心堡内的第一日,我便有幸成为了当时的溶姑奶奶、现在的天朝皇后的贴身侍女。当然也就是在那一日,我初识了文能提笔安天下的濡二爷,与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沫三爷;而就在那一日的早晨,在那个雨过天晴的时刻,在今时的你所一直纠结的碧波桥头,拄颊凝思的他就那般毫无征兆地叩响了我的心扉。”
“叩响了你的心扉?雁姑姑,你的意思是,你对沫三爷是一见钟情吗?”俞音有的放矢地试问舒雁道。
“一见钟情?怎么会!我那时才不过年仅一十二岁而已呀!年幼的我哪里懂得男女之间的情爱呀?而那时的我,只道他们是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不敢接近,亦不愿接近。”舒雁实事求是地回应俞音道。
俞音闻之,继续连连向舒雁发问道:“那后来呢?雁姑姑,你的这种年幼无知的想法,应该是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吧?那随着你渐渐长大,随着你在金泓水心堡内所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你对沫三爷以及堡内之人的认知,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呢?”
果不其然,此时此刻的俞音又发扬了他一贯问话的风格,好似连珠炮,好似九连环,一环接着一环,丝毫不给人以喘息的时间与机会。
见怪不怪的舒雁闻之,不由得摇了摇头,好心提点俞音道:“莫急,少爷,不得不说,你也应该适时收敛一下你那分外好奇的性子了。毕竟再怎么着,你也应该让人喘口气,顺便再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以便之后的讲述吧!”
俞音闻之,顿觉羞愧不已。
所幸,及时认错且认错态度极好的俞音,赶忙向舒雁表决心道:“雁姑姑所言极是,我改,我一定改。而现在,我不急,雁姑姑你大可好好喘口气,然后慢慢讲,慢慢讲,反正就我这伤脚哪也去不了;所以我有的是时间,所以我可以随时恭候,随时待命,随时倾听雁姑姑你的召唤。”
“莫要说得那般严重,少爷,你很好,无须做什么改变,只需稍加收敛即可。话说回来了,少爷,什么叫‘年幼无知的想法’呀?年纪尚幼,不懂男女情爱,实属正常,少爷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将那时单纯的我,划分到年幼无知那边去了呢?”舒雁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