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但就算尹氏他们知晓余孽名册,现如今连尹氏本家的外甥女孙也受到牵连,这也太过了,现百姓们都怎么了?连对待一样的人,都要落井下石么?”
芳期不知居士这话何意,阿瑗也就更不知情了,两双眼睛充满了疑惑不解。
西楼居士叹了声气:“我也是听街坊们的议论,起初还且不信,哪知一打听,还真有其事,尹氏本家的兄弟,膝下有个老来女,那孩子还未够及笄,所以家中原也没急着就议亲,何曾想先是姑丈获罪,姑母亦被害杀,就有那无赖地痞找了门,要胁着要强娶尹家那姑娘,说若是不从,横竖也没人敢与尹家结亲的,迟早卖身勾栏妓坊更有受不完的罪。
当爹娘的也着急,四处打听着,无论门第如何只要家中后生实诚可靠,就将女儿嫁出去,怎知道还真没人愿意和他们结亲,都说……尹氏是罪有应得,她本家没少占好处,没得说还能独善其身的,无论男男**都该得被糟蹋的命,那尹家的女儿想削发为尼,寻个清净,谁知道也有人拥去那尼庵闹事,说要是容了尹家女儿,再无人敬奉香火,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么?”
阿瑗先就道:“怎至于如此?虽则说羿青一门罪有应得,不过尹家毕竟未涉权场,尹家儿女简直遭受了无妄之灾。”
西楼居士不语。
芳期只好道:“平民百姓固然接受了尊卑有别,习惯了贵贱之差,正因如此才往往更妒嫉本是与他们相差无几的人突然间得了时运就有了大不一样的富贵,我是不大懂得那些儒书经史中的大道理,却能理解何为不患寡而患不均,在布衣百姓看来,尹家就是‘不均’,因为有了靠山才区别于他们,他们并不会因此就施以迫害,但也缺乏同情,于是就无视了恶霸的落井下石。”
“期儿说得倒也对。”居士颔首:“我们的确不能要求他人对尹家施以怜悯同情,因为我们毕竟不能切身体会他人所遭受的艰难苦楚,但,我还是希望期儿既有这能力,可以施以援手。”
“我这便遣人,知会那逼婚的无赖,且广而告之就是湘王府不乐见这等霸行,但……姨祖母,关于姻缘之事,儿也真不便强迫他人。”
西楼居士想了想,一笑:“只要世人明白湘王府的态度绝不至于罪连尹家,相信总有看好这门姻缘的人,若真还是无人愿意联姻,也只好归咎于那孩子的父母亲长行事确有跋扈之处了,强扭的瓜不甜,湘王府总不能为了尹家要胁别家门户的。
期儿,还有一事,我也不知你究竟听说没听说。”
听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