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
“准。”羿栩一息都不曾犹豫。
不动兵戈,就能平息变乱,这无疑就能证实荧惑守心虽然显生,但并不是预示着大卫江山必亡,他这个君主至少在国师的辅佐下,还可能力挽狂澜,上苍只是示警,并不是对他的宣判。
“臣要使叛众信服,获得与其谈判的时机,自然需要官家先宣示天上,予以臣完全信任,那么当初咬定臣为杜撰天意,诅咒君国那位所谓的大能之士……”
“朕即下令将李祖继明正典刑!”羿栩更加不会犹豫了。
司马修也是一声都不敢吭。
他当然心知肚明,那李祖继不过是眼热大卫国师的权位,其实和晏迟无怨无仇,为了趋附他才和晏迟为敌,结果现在是替他背了黑锅,晏迟险遭冤杀一事必须得有人承担后果,这人不能是天子,不能是他自己,除了李祖继外无一合适。司马修并非不讲道义的人,他承认自己这回把党徒推入来替死极不厚道,可谁让李祖继先辜负了他的信任呢?
做为祛罢宫的住持,明明声称道术高强甚至以有给人续命的手段,哪晓得连荧惑守心的异象都无能观测,还一口咬定晏迟是个半桶水,如果他不曾高估李祖继低估晏迟,怎会错失这回天赐良机功败垂成?
今后是再也不能质疑晏迟意图复仇,意图谋逆弑君了!!!
司马修眼见着天子只顾和晏迟商量如何应对局势,根本就不愿再听他的建言,干脆告辞,他也不急着回家,直接就去了淮王府,一问,得知淮王府正在招待外客,司马修并不细问来客是谁——淮王自来就不喜过问朝政,也从来不爱和权场中人来往,交道者都是些闲人,多数也都与司马修熟知。
结果一见,来客还果然就是个熟人。
司马修径直坐下,斜睨着熟人:“官家这几日心绪急郁,穆郎却有闲情出宫饮酒闲谈来。”
穆清箫虽是经司马修点了头,才被荐入宫中陪侍于君王左右,但他却一点都不领这位的情,寻常本就没有主动和司马修来往,此时听了这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更加没了好脸色,把酒盏一扔,也是霜眉冷眼:“穆某又非朝廷命官,替官家分不得忧解不得愁,无论何时都有大把闲情,只明明没有犯法触律,拜司马舍人所赐却如阶下之囚无异了,除了皇宫,也就只来得淮王府。”
“你!”司马修本是已经拿起了酒盏,也气得顿在了酒案上:“真是不识抬举!”
眼见着两人就要争吵不休,淮王习惯性地做起了合事佬,先是劝抚穆清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