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官家不可犹豫了!!!”因为构杀晏迟未能得逞,一度垂头丧气的司马修此时也不能在家中继续“养病”了,他心急火燎地入宫,摧促天子立即下令征调邵武军往南剑平乱,福建海上贸易兴达,自大卫立国便设有邵武、兴化二军负责督防,事起南剑,为遏制变势,当然是征调二军平乱更加及时。
为了说服羿栩,司马修也是极尽所能了:“那伙叛军逆徒,推出的是宫人梁氏之父兄煽生悖论,意图坐实梁氏是被冤害,官家若不将之打成叛党,消息传至辽国,辽廷岂不也会质疑辽使意图掳害洛王妃一事亦为栽陷?!”
羿栩当然明白司马修言之有理,但他这时却信不过司马修的建议了,两眼直找晏迟。
晏迟人就在议室,当然轻而易举就被“寻获”,既然都已经和羿栩对上了眼,他也就不再缄默了:“荧惑守心之象,非临安臣民目睹而已,原本荧惑星留显心枢,预示的便是祸斗哀亡,官家此时用兵,越是好如应验灾示,即便是平息了南剑变乱,恐怕也无法安定人心。且南剑变乱已生,事闻还哪里能够掩藏?辽廷势必将闻,不管官家是否承认宫人梁氏乃被辽使灭口,辽廷都会借此时机发难。”
“晏无端,你反对平乱,难道是想任由那伙乌合之众成势,祸及社稷?”司马修怒道。
“三郎,你不要再任性,听无端细说!”羿栩已经觉得火烧眉睫,着实坐立难安,哪里还有耐烦心听这无谓的口舌之争,也就是冲司马修尚且还只是轻声斥责,要搁了别个,恐怕早就怒斥驱逐了。
晏迟自然不会在意司马修,继续道:“因生荧惑守心之象,此时势必不能用兵,如此臣方可以将此灾异之象,解释为是上苍示警,虽伏祸变,但并非不能化除,力图镇定人心。但当然,南剑州变乱不能置之不顾,不能用兵,只能靠恩服罢息争斗,臣可请旨,往南剑州说止争乱,不过需要官家配合。”
“晏无端你是想说你用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说服那起乱党自缚候死?”司马修冷笑道,有如听到了世上最荒谬滑稽的笑话。
“我又不会妖术,哪里能让这么多人自甘寻死。”晏迟道:“不过这起叛乱,究竟是因何而起,如今尚不可知,我只能笃断的是,绝对不会是像表面一般,当真只因宫人梁氏的父兄振臂一呼,就有那么多人愿担人头落地的风险,为素不相识的人沉冤得雪而赴汤蹈火,知道他们的诉求,才有谈判的余地,但结果当然无法促使这些人自投罗网,所以官家先要配合,答应如果北复军能罢止干戈,官家可既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