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随意拍拍裙子,方找回了往日的一点点恣意洒脱。
“往后你可有何打算?”陶陶看着她,“本少虽不知你与圣上有何误会,可本少坚信你若是肯低头认个错,圣上又怎会忍心再责罚于你。见你过得不好,本少实难安心。”
“我会设法离开未央宫。”采苓坦言,笑道,“只是再不能请你于东喜楼上饮酒,可惜可惜。”
“离开未央宫?你没喝醉吧。”陶陶蹙眉,“谈何容易?”
“无非两条路。一条是曲意逢迎、做小伏低,然后找机会求皇上开恩。”采苓再吃一块酥饼,“另一条便是死。死了自然就一了百了,葬入荒坟。”
“第一条!”陶陶立刻拍着桌子道,“必须是第一条。”
“我也知道第一条比较容易。可是要我乖顺,到底不容易。”采苓笑道,她尚未告诉陶陶,第二条路的“死”也不一定是真死,只是要着世上再无姜采苓而已,从此隐姓埋名,做个隐世画仙郁墨言那样的人岂不更好。
“你可万不能有半点轻生的念头。”陶陶再三叮嘱。
“嗯。”采苓笑着回望他,“但是离开未央的主意不会变了。”
回程路上,陶陶又陪着行了半里,前面怒气匆匆奔来的女子云髻高耸、衣饰奢华,面容依旧稚气未脱,采苓用手肘轻碰陶陶,“怕不怕?”
“本少怕她作甚?”陶陶附在她耳旁道。
“大胆奴婢,贼心不死,勾搭了皇叔不够,还来骚扰陶陶。”静和气势汹汹指着采苓的鼻子。
陶陶将她的手拿开,冷声道:“本官之事与长公主无关,还请长公主自重。”
“你……”静和气得满面通红,“你可知大祸临头!”
“长公主此话怎讲?”采苓连忙问。
“哼……”静和剜了她一眼,只举目仰望着陶陶,“皇兄刚才怒气冲冲经过此处,随手扔了这两支辛夷绢花,本公主有疑,便拉着玉德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来是因你私会这该死的奴婢之事!你可真是太糊涂了,这区区奴婢如何值得你这样做?”
“本少之事与长公主无关。”陶陶依旧昂首道,转目瞧向采苓,眼神里带着的焦虑才慢慢流露出来。
“无妨。”采苓道,“你且先出宫去。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不必担忧。”
“可你……”陶陶拉着她的手腕道。
“如你所言,只要肯做小伏低认个错,必不会有性命之忧。”采苓劝道,又催他快离宫,陶陶走后,静和连忙小跑着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