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厌了。这两只绢花正好。”
“自作主张。”皇帝轻叱,唇边笑意微漾。
“奴听闻今日杨都尉匆匆离开,正是因为约了姜姑娘叙旧。经过奴多方打听,地点正是御花园。杨都尉向来嘴巧,有他在,陛下与姜姑娘正好借此良辰吉日化干戈为玉帛,可不大好!”玉安拍手道。
皇帝觑他一眼,并不作声。玉安心里即刻打着鼓,虽是打小跟在陛下身边,他的心思却难猜也不容猜度,正不知如何是好,陛下道:“还不快走。”
采苓忍着双臂的皮肉之痛,将洒扫工作做妥当,躲在通铺的屋后大树旁仔细涂抹着金创药,血是止住了,伤口有些深,需要缝针,她自是不敢,只扯了绢布将其紧紧包扎好。夏日时节,本襦裙外只应着纱衣,她却穿着绸质对襟衣,早已热得额前汗珠滚滚而来。
陶陶相约御花园相见,她必须得去,一是感谢他救命之恩,二是要告诫今时不同往日,为臣子的切记谨慎不可落人以把柄。
刚走到御花园的假山旁,泉水汩汩流动,花香扑鼻,一身朱红色朝服的公子站在榆树旁,笑容满面同她招手。走到近了,又过来扶住她手臂道:“本少听说你受伤了,伤在何处?太医局瞧了没?可有大碍?”
“小声一点。”采苓左右环顾,低声道,“怕旁人不知道你结党营私吗?”
“本少这哪里是结党营私了?”陶陶很委屈。
“好了好了。”他连忙捂住他的嘴,“是我胡说了。你别激动。”
“我不激动就是。你哭什么?”陶陶拦着她坐在青花瓷凳上。
“最近闻不得花香,总是打喷嚏,迎风就流泪。”采苓擦去眼角泪珠,“不过无碍,适当流点泪水正好洗涤双眼不是。你没觉得我最近更加明目皓齿了吗?”
“是有一点。”
“唉……”陶陶忍不住叹口气,“往年你生辰这一日,本少尤其开心,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伙伴都集合在一处,只为同你庆祝。可今年别人都在,你却难得与大伙再见面,叫本少情何以堪。这是你饼铺新出的杏仁酥,本少费了好大力气才私藏入宫,你将就吃点,也算本少今年给你过了生辰。”
“陶陶……”采苓眼中热泪涌出,无关花粉,是打心底的感激。
“闻不得花香是吧。别吃了,拿着快回宫去。本少往后再来找你。”陶陶拍着她的肩膀道,“看来到底是身体不好,大热的天,穿着件绸衫作甚?”
“好吃。”采苓一口一个杏仁酥,吃得掉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