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大叫都来不及了。
她本能的闭上双眼认命的等待死神来临,但一股强劲的冷风却忽然而至,那股子凌人的杀气蓦地从面门上消失。
“皇兄……”
萧亦衡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目光震惊的看向对面的人:“你可知你刚才在做什么?”
那股子力量渐渐从萧亦霆的体内安逸下来,而他整个人却更加嗜血狂妄:“杀了她!皇兄,这个女人不能留!”
好容易,萧亦衡才压下心头的怒火,安宁王的暴虐又不止这一次,若是他再晚来这一步,他恐怕再也看不到他的皇后了。
梦轻从后怕中清醒过来,看到皇上如此的紧张震怒,心里竟有些想要发笑。
但她什么都没有做。
萧亦衡捋了捋她额上的碎发,语气带着后怕的责备:“谁准你私自出宫的?”
“不是皇上给臣妾的腰牌,许臣妾出宫的么?”还怕他不信,刻意拿出来给他瞧瞧,只是安宁王的嗜血她真领教了,一言不合就杀人。
被她的话堵得一句也反驳不出来,谁让腰牌真是他给的呢。
攥紧她的手,将人拉着往外走,只是快到门口时,他回头,语气里带着些不忍:“皇弟还是回别院吧。”
萧亦霆只狠狠扫了皇后一眼,臣服的垂下头:“臣弟遵命。”
以沫早就在门房睡得迷迷糊糊了,被主子拉醒时忍不住埋怨,结果眼睛撑大一看,妈呀,差点魂没下飞了。
“皇皇皇……皇上万岁!”
梦轻想给萧亦衡施展皇威的时间了,可半晌都没叫她的侍女起身,便有些心疼了,直接用力一拉,“回宫。”
以沫惊吓的根本不敢看那张圣颜,低垂着头跟在后头,胆怯的像个鹌鹑。
夜凉如水,但一双目光却将那夜的凉灼出吞噬万物的火焰。
萧亦霆站在作坊的院子里很久,脑中都是那个女人阴险狡诈的脸,早晚要让那个女人死在自己的掌下!
蔺伐从暗影中走出来,步伐有些僵硬,“主子,皇上要您……”
侧目,嗜血的目光在他紧攥的拳力下强硬的压下,“不用回去,在这便可。”
蔺伐一向冰冷的脸庞上忽然变得动容,噗通跪地:“主子,若是您不想,属下可以不说的。”
“不必。”
回答她的话毫无温度,但她却锲而不舍:“主子,既然您想杀她,那为什么阻止属下动手?”若是她杀,主子也不用背负什么罪责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