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可她又想不通皇后用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于自己有什么好?
烛火噼啪的燃着,屋子里的奴才连大气也不敢喘,萧亦霆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刚才的怒火在惠妃身上发泄的差不多了,此刻只剩下担心,他等着潘荣喜去打探皇后的下落,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小东西。
作坊里,火炉已悉数熄灭,滚滚的热浪随之消散,风一吹,倒让人觉得几分寒冷。
萧亦霆将手里的箭头拿起,正想问问那个女人,却见她竟睡着了。
歪着头,枕在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搭在砂石上,手里还攥着打磨了一半的菱形箭头。
许是觉得冷了,她的窄小的肩头轻轻颤抖了两下,人却没有清醒,束起的发丝也被她蹭乱了许多。
这幅场景让萧亦霆静默了几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盯着她看,但有个疑问一直在心里徘徊。
皇兄一直不在意的女人,什么时候有了让人别开生面的本领,会制壶,还会制作武器?
鬼使神差的,手竟然来到她的脸颊,将那一缕碍眼的头发按住,不否认,她的容貌当得起大梁皇后,尤其是她忽然展露的才能。
才能……
萧亦霆的目光倏然收紧,落在那些打磨完成的箭头上,她懂得多少?就连那些武器的杀伤力都了如指掌,莫非……
一个隐约的阴谋在他的心里雏形,孟皇后忽然病故,又忽然返生,莫非她早已被人掉包?
这个笃定在他心里越发清晰,不管是真是假,一个这样深不可测的人留在皇宫里,就是对皇兄的威胁。
那双猎豹一般的眼眸里红光划过,嗜血的狠厉再次从他周身散发,瘦长的手掌忽然来到她那纤细的颈项,只要稍一用力,骨节寸断的声音便随之传来。
可就在这时,他高大的身影忽然一晃,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的体内流传,似要破茧而出。
萧亦霆暗动内里,想要将那股力量压下,可他越是动用内里,那股力量却挣扎的越凶。
睥睨生灵的眸光再次变得猩芒一片,乍明乍暗,嗜血的笑容从狰狞的面具下露出。
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那条红线越来越长,他阴狠的自喃道:“好,既然你这么在意,那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手掌豁然扬起,带着十成的功力挣脱了体内的束缚从天而降。
梦轻只觉得有股无穷的力量袭向自己,猛地睁眼,只看到那掌心的纹路已近在眼前,杀气凌人,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