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因为这次的行动,被罚了五十军棍。
要不是她一直用内里顶着,怕这时候早就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本以为,他会因她的话有些动容,那颗刚冷的心也会被暖化,可安宁王就是安宁王,那个狂傲嗜血的男人从不拘于任何的怜悯。
“她的命,只有我能取!”
烈火与寒冰交融的声音,刺痛了蔺伐的心,她垂下的眼睑里,积聚的恨越来越深!
回去的一路上,萧亦衡并未与皇后说话,但攥着她的手却一刻未松开过,一路回到鸾凤宫。
跨进门槛时,梦轻挥了挥手,示意以沫下去,在屋子里空旷的只剩两人后,她这才俯身给他行礼。
“让皇上深夜接臣妾回宫实在是罪过。”
萧亦衡蓦地回头,欺负的胸膛里慢慢的怒气:“惠妃的事,是你安排的?”他可不会天真到以为一切是场误会!
见他不叫自己起来,梦轻也不麻烦了,直接站直身子,但脸上却带着点点笑:“皇上不喜欢惠妃?那下次就换静妃好了,或者娆妃,臣妾考虑妃位一下的睡臣妾的鸾凤宫实在不妥,若是皇上不介意,那也没什么。”
萧亦衡的眉头皱成深深的沟渠,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皇后!你什么意思?”
梦轻很无辜的回视:“臣妾说了,臣妾身怀有孕,不方便恃寝,才出此下策,怎么皇上倒不领情呢。”
一次是为他好,两次还是为他好,那么三次四次呢?
萧亦衡是傻了才看不出来皇后对自己的逃避,“你怨恨朕当初冷落与你?”
“臣妾哪敢,生死大权都掌握在您的手中,臣妾不过一蝼蚁罢了,不足为虑。”
这一刻,梦轻没有再伪装的温柔,没有面对皇者的小心翼翼,她仰着头,目光坚决而冰冷,不惧与他的对视。
深深吸了口气,萧亦衡语气暂缓:“朕……有许多难言之隐。”
一声嗤笑迎面而来,梦轻妖冶如虹的笑容越发冰冷:“您的难言之隐就是那自己的妻儿做代价?”
暖橘色的烛火下,萧亦衡的脸却唰的一白到底,像被人剥咣了全部的衣衫晾晒在大庭广众之下,“你……知道?”
“知道?臣妾该说自己领教深刻!若非皇帝授命,那一碗碗的落胎药如何端的到我面前?不过是忌惮忠勇侯府的余下的那点势力,对于你这位已经坐上龙椅的帝王有什么影响,以至于你连自己的妻儿都残忍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