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侯府后,看着御林军把马车上的东西都放到皇后赏赐的那间宅子里。
萧珩手持马鞭,看着众人忙活,淡淡朝后瞥了一眼,说,
“你看起来一副精明相,依现在看,脑子也没多好使。”
这一句话刺激的阿琅想骂人,她想到面前之人是郡王大人,是王爷。
只能勉强忍道,“多谢王爷夸赞,不过王爷凭什么说我脑子不好使。”
萧珩心想简直愚不可及,他难得发善心,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阿琅竟然还没反应过来。
他神色淡淡的,语气也是漫不经心,
“刚刚你何须对侯府的人好面色,就该一巴掌上去。”
他和那位七姑娘没接触过,短短一个照面,就没好印象。
那一声声的,分明就是在控诉阿琅攀上了皇后这个高枝,就不要侯府这个家了。
那恶意几乎毫不掩饰,这种情况,阿琅还不一个巴掌上去,等什么?
阿琅立即听懂了萧珩的意思,他一眼能看出来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垂眸,看着忙碌的御林军,忽然想起那次萧珩和她说的巴掌故事,笑了笑,
“王爷没法理解也没什么,你是无法明白那种明明得到过,又都失去。”
“你更无法理解,那种无路可走,却必须走出一条路的心情。”
萧珩不知道她为何说无路可走,明明皇后很喜欢她呀,有了皇后的喜欢,她可以在上京横着走。
只是,他也听到心中细微的碎裂声。
无路可走,却不得不走。
他怎么会不懂呢?
阿琅看着最后一个箱笼被归置好,秋日的风吹起来有些凉飕飕的。
她拢了拢衣袖,自嘲地笑了,“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不会懂的。”
父亲的死,就是个大大的谜团。
千头万绪,她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才好。
萧珩握着马鞭的手背在身后,默然不语地望着屋檐,他怎么会不懂呢?
他出生尊贵,论出身,除了太子等人,大概没人比他更高了。
可是那有什么用?
他有爹娘,却好像没有爹娘,如果不是帝后,陈夫人等,他不知道能否活到现在。
他也想起,上次裕王府被劫杀,回府已经是天边泛起云肚白。
沉睡的上京,正在慢慢苏醒。
他的母亲,老郡王妃坐在他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