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婉妤,自幼看着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姑娘,没有半点架子,喊他哥哥。
突然,她就把排行和婚事都让了出去,就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双生姐姐。
婉妤明面不说,他却知道定然是伤心的。
起先,婉妤让他去找人散布消息时,他是不乐意的,毕竟那也是侯爷的女儿。
可婉妤哭了,梨花带雨,断断续续说出她的想法,说她不想伤人的。
毕竟是自己亲娘和姐姐,是因为侯府如今很得帝王看重,烈火烹油的,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只有这样自污才能自保。
她还举了好些个例子,什么韩信,吴王之类的。
见婉妤哭,张青就已经扛不住,再加上又牵扯到整个侯府,于是就答应了。
婉妤顾不上张青的想法,她从旁边案几上的盒子中取出一叠银票交给张青。
“青哥,这些银钱劳烦你给那几位散消息的人,让他们忙了一场,听说有个人已经落了大牢。”
“官衙肯定是要查其他的人,他们要躲上一些时日,总是需要银钱过日子的。”
张青有些愧疚,事情是他没办好,没找好人,还连累了婉妤。
他有些自责,“也怪六姑娘,她要是没回来,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她不能体会你的苦心,还如此迁怒于你,竟连夫人的嫁妆也全夺了去。”
婉妤苦笑一声,“青哥,莫要这样说,姐姐做的没错,她没在爹娘身边长大,总是会郁忿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她把银子递在张青,张青也没再说什么,就想着拿着这些银子去给婉妤善后,不能再出纰漏了。
那些散消息的人都是帮闲,见银子行事,要让他们躲起来,怎么也得一两年。
张青拿着银票悄无声息的出了婉妤的院子,隔日一早去了几处地方,将银票一一给了诸人。
回到侯府已经是晚间,桌上还留着饭菜。
张青摸摸肚皮,奔波了一天,饥肠辘辘。
盆架上正好有清水,他将手放入水中搓洗,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青。
举起来看看,又和平常一样。
张青摇摇头,只觉得自己应该是饿慌了,眼睛有些发花。
仔细擦拭干净手中的水珠,张青端起饭碗狼吞虎咽,没惊动家人,倒头就睡。
翌日,侯府后院下人住的地方,传来声声凄厉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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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阿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