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了?”
金氏张大了嘴巴。
阮文忠气得有些发昏:“不是毒药是什么?什么东西值得伴月当性命一样护着?”
阮青枝跺脚道:“是红糖啊!我从小到大没吃过一顿饱饭,吃的菜喝的汤都是馊的,饿了十几年到如今早已疾病缠身……我的丫头知道我经常会突然昏倒,要喝一碗红糖水才能恢复过来,所以这两年攒了些银钱之后就时常买红糖带在身上!伴月当然会把它当性命一样护着——那就是我的命啊!”
“简直一派胡言!”阮文忠和金氏异口同声。
阮青枝气得眼泪都下来了,劈手从金氏手中夺下那个纸包,打开,看也不看就将里面暗红色的粉末尽数倒进了嘴里。
阮文忠惊愕不已,金氏更是整个儿呆住了。
伴月的眼泪吧嗒吧嗒滴了下来。钱婆子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住后退。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很久,阮文忠最先回过神来,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好一会儿才冷声斥道:“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虚!什么‘从小到大没吃过一顿饱饭’,你是相府嫡女,谁敢饿着你不成?”
阮青枝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冷笑道:“厨房的人敢不敢饿着我,母亲心里最有数了!钱妈,你说是不是?”
钱婆子僵住,瑟瑟地在地上跪了一会儿,终于颤声答道:“厨房的人黑心苛待了大小姐,夫人恐怕是不知道的。”
“怎么,竟真有此事?!”金氏大惊失色。
钱婆子叩头道:“事情的确是有的。夫人,厨房给惜芳园送来的饭都是烧糊了的,菜汤是又冷又馊的根本没法入口,连一盘菜也没有只有两碟咸菜头……真比打发叫花子的还不如!”
金氏脸色青黑,暴跳如雷:“岂有此理……她们竟然敢!薛妈,去把厨房老秦家的给我叫过来!”
阮青枝冷声道:“厨房的事我不想听,我只想问问父亲母亲,我给祖母下毒的罪名,证实了吗?”
金氏黑着脸呼哧呼哧喘了一阵,咬牙道:“即便那纸包里不是毒药,你的嫌疑也没有排除!青枝,别怪为娘的不留情面,事关重大,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都不能放过!”
“所以呢?”阮青枝偏过头去看着她,嘲讽地问。
金氏避开她的目光,小心地看向阮文忠:“老爷……”
阮文忠重新冷下脸来,目光沉沉逼视着阮青枝:“婢女怀中藏有红糖,看似合情合理,其实是欲盖弥彰!你想用这种手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