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卿见柳宜风已走,一拂袖回到卧房中,随即传来“咣当”一声关门声响。
燕归晚见他如此,心里倒是小小的得意一阵儿。还以为他徐墨卿是个沉沉稳稳的人呢!见她亲近柳宜风还不是一样受不了?她知道这些与爱情不爱情的没有关系,这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主导权争夺。
东梁女儿国,当然是女尊男卑,身为妻主她自然要凌驾于夫郎之上。偏他徐墨卿还是个皇子,身份上又高于自己。他当然觉得,他们的关系里应该是他说的算才对。这两个好争夺上游的人撞在一起,“战争”一触即发在所难免!
看来新婚燕尔的伪装期已经过去,他们二人正悄然地拉开各自的面具,以自己的本色示人,这是坏事也是好事!
柳宜风的事她自然要“好人做到底”,假戏真做也好,真戏假做也罢,总之,她和柳宜风之间必须发生点故事出来,只有这样柳家那边才能消停一刻,主母那里她也能有个交代,徐墨卿这边也可搪塞一阵儿。
徐墨卿坐在卧房窗下,看着小厮丫鬟们来来回回走动,知道他们都是在打扫那侧面的房舍。心中不由得生起气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燕归晚都是照着他的意思去做的,可她这么做了自己却又非常不悦!他也知道刚刚燕归晚的举动有赌气的成分,因自己那样讽刺她,挑衅了她作为妻主的权威。
童生和秋生之前刚被他敲打过,现在也不敢再上前来劝说主子什么。童生有些杯弓蛇影,秋生思来想去,走上前来,说道:“殿下,您这是何必呢!”
徐墨卿把眼瞪向秋生,嘴硬道:“我怎么了?”
“小的们都看在眼里,您自然是不愿意晚主纳下柳宜风的为妾郎的!柳家那兄弟俩没名没分的住下东厢里也就罢了,若给了那二郎向上爬的机会,他们指不定要作出什么幺蛾子来。”秋生说完直往童生身后躲。
徐墨卿满脸不在乎,轻笑道:“笑话!我岂会在意那两个粉面油头?再说我堂堂九皇子……”
“殿下,小的不敬!您可别再说了!什么怕外人说您善妒?什么你身为嫡夫郎?什么你要给晚主自由!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这世上就没有一个男子愿意把妻主献出去与别人分享!您是皇子也不例外!就算您与晚主还没有什么深厚的情感,但你们早就是拜过堂的一家人啦!”
秋生躲在童生的身后不敢出来,似乎知道徐墨卿要发怒似的。但他见徐墨卿并未责骂他,遂壮着胆子继续道:“殿下,您总说您志不在此,那您的志到底在哪里呢?小的们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