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您再怎么样也得在这女公爷府里生存下去。”
童生见秋生这般直言不讳,也鼓足勇气,道:“殿下,秋生说的是!您再也不能回到皇城里去,退一万步说,就算您能回去,在皇宫里过得什么日子您都忘记了吗?至少在这燕公府里,您没有羁绊与束缚,晚主事事都依着您。”
徐墨卿被二男官说的哑言,难道真的是他的处世态度有问题?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他只遵循自己的内心过活,难不成也是错的?
“难道我真的要与府院里的那些男子一样,成日里围着女君们打转,以她们的喜乐为标准?你们知道的,我这些年一直都在与那些做抗争!”徐墨卿站起来走到二男官面前。
秋生见主子这般激动,怕是自己的话说重了,道:“殿下,我们总得屈从现世,再从长计议,难不成您还能金蝉脱壳远走他乡不曾?”
“你教我妥协?”徐墨卿苍凉一笑,又向窗外望去。
童生和秋生也不敢再言语下去,只有默默地守在主子身边。
这燕归晚从内阁走出来,在庭院里对着往来的丫鬟小厮“吆五喝六”,唯恐别人听不到一般。见在庭院里指挥的查不多了,就走进侧面正房里去。
九灵和九莺正在里面看顾打扫,见燕归晚走进来忙叉手行礼。
“晚主……”九灵皱眉道,“我们可是要停下来?”
九莺顺势把这屋里的房门关闭上,“晚主,刚刚您和夫郎爷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说要做什么?”燕归晚没好气道。
“晚主,您与九殿下成婚还不满三月,这么快就晋柳宜风上位,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再迁怒了女皇陛下,咱们得不偿失啊!”九灵愁眉不展道。
燕归晚自知心思沉重,这连带着九灵九莺都与自己相同,见她们俩为着自己这般尽心尽力,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少焉,只见小厮儿丫鬟们已从库房里搬运来布绢棉花、床帐被褥、四季衣裳、更有金银头面和宝钗珠翠不计其数。
燕归晚亲自安排仆人摆放齐整,“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俩勿须这样紧张。柳宜风也是个可怜人,这么做算不得出阁。他们若不是被柳姑母给送到燕家来,也该到了许配妻主的年纪。哪怕许给乡野农妇,也能得来自由自在。”
燕归晚望向东厢那里,“我也该去那边瞧瞧了,自打桃夭馆建成,我是一次也没有去过,怪不得柳家要使出那样卑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