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屋舍,土地,高楼,连带着山前那道大江,被隆隆一拳砸开,江水拦腰截断,巨浪高达百米!
几道惊雷如,风云卷积。
一个抱着剑的灰衣人站在临唐岭外的不远处,啃了一口苹果,看着眼前的这个景象,将口中明显没洗干净的皮吐出,喃喃道:“气府境界的大气象啊,可惜了……”
神拳堂内的老人身形佝偻,看了眼天上如同天劫降世一般的景象,径自叹了口气,如果是二十年前有这一拳就好了,伸手轻轻一抹,酝酿的风雷缓缓消散。
魏子舟气血铜壶散去,赶忙上前扶住了他的师叔。
“师叔,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十年之内,没有哪个门派敢再欺负到神拳堂头上了。”他眼眶发红,颤声说道。
年迈又佝偻的师叔不再对他板着脸,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缓缓道:“别这副丧气样,我还不至于说这就见你师祖去了,临了之前,还能窥得几分气府境界的大景象,这一拳下去也能镇住那帮不怀好意的人了,你要是再敢把神拳堂牵扯到这堆破事里,老夫就算拼去所剩无几的命,也要让刚才那一拳打到你身上。”
魏子舟轻轻笑着:“不敢的,不敢的。”
他脱去上身的衣服,手掌微微发颤,给这位气血旺盛不再的师叔披上,抵御这冷风苦雨,搀扶着他朝堂内走去。
苏牧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那一拳造成的景象,直到这两人走到自己面前时才恍然惊觉,魏子舟刚想对他吩咐几句,连满仓却从他的搀扶中挣脱了出来,布满老茧的手如铁铸的一般扣住了苏牧的命门,一股炽热的气机飞入他的体内。
苏牧脸色大变,求助一般的望向魏子舟,却见对方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索性放开了气机的封锁,任由老人的内力在他的体内游走。
炽热有厚重的气机在他的体内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游走了一遍,途径的各个窍穴有种异样的灼烧感,但却未有一丝气息外泄,如同熔炉。
老人收回了手。
魏子舟有些复杂的看了眼苏牧,摇摇头,搀着老者回屋。
“老夫当年轻狂,也走得你这般路子,说你何尝不是说老夫自己,谨言慎行,惜命惜福吧,不要像我一样落得这般下场就好。”
苏牧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