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年迈师叔和魏子舟在屋内谈了很久。
苏牧帮着神拳堂的一众弟子收拾被打得破破烂烂的院墙,期间还有陈家的武者带着拜见魏子舟的旗号想要进来看一看那挥出这般气象一拳的连满仓,但都被苏牧笑着推托掉,脸皮厚的非要留下来的,但都被脸皮更厚的苏牧勾肩搭背地拉着去清理石头。
秋雨在那师叔敛去气机之后便停了下来,但依旧没有出太阳,还是阴沉沉的。
苏牧把拉着的一车砖塞到了来凑热闹的柳家人手里,随后偷偷对只知道埋头干活的宋小雨说了句话,便忙里偷闲的顺着地面被撕裂开数米深的痕迹一路向春申江走去。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人也是来观摩这道惊为天人的痕迹的,苏牧也松口气,混迹其中也不显得有多唐突。
不幸被这一拳波及到的只有三栋小屋子,两个属于赵家,一个属于柳家,没有太大的损失,这两家也只得默默承担下这般损失,只是却苦了依江而建的陈家,那掀翻百米的河水有一半都落到了陈家的院子里,什么庭院设计,奇花异草,全被冲刷成了落汤鸡,一片汪洋的迹象,这时候他们忙活程度不下自家差点被拆了的神拳堂,大盆小盆的往外舀水,一群小屁孩却是乐此不疲。
苏牧不厚道地笑了笑,也没多做停留,脚尖一点朝着那大江掠去。
轰隆隆的水声,闷沉的气息,不算多平直的河道在阴冷的天气里呈现险象环生的景致。
苏牧脑海中回想着那一拳,气机慢慢调动,捂住耳朵,做起了有些匪夷所思的敲天鼓举动,周围如他一般瞻仰这一拳伟岸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神藏中微光闪耀,弥漫其中的灵气似霰似华,隐隐中有某种景象勾勒着。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思微微一动,气息越运越快,几颗窍穴微微发热,舌尖搭起鹊桥,运起那位老人亲手给自己的起火决。
苏牧睁开眼,蓄势而发,隐隐约约有那一拳的半分韵味,一拳击出。
江水掀起四五米,迎头浇在了苏牧脑袋上。
“噗嗤!”
周围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苏牧也不觉得羞耻,只觉越发酣畅淋漓,丝丝热气从体表溢出。
“学得倒是挺快……”
一个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
苏牧转身,入眼却是一个被啃了一口的苹果,然后那苹果就又被说话的人啃了一口,这人怀里还抱着一把剑。
“这位壮士不像是我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