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他扶住眉目间浸染着痛苦之色的南醉生,动作轻柔的将对方放倒在锦榻上后,身姿优雅的缓缓起身。
金线刺绣的腾龙威风凛凛,栩栩如生,许深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伏在地的流云,一字一顿声线冰冷的吩咐道:“传令下去,一等金牌掌事宗女流云无视宫规,以下犯上,怠慢贵宾,着---降为三等女侍,收回御赐之名。”
他俯视着跪伏脚边狼狈不堪的流云,华丽至极的眉目间浸染着上位者说一不二的尊贵风华:“另外派人通知各宫,从今往后,哪一宫的皇妃或者公主殿下都不得擅自认领流云服侍,就连其他皇子殿下也不可以。以免被这种轻狂刁钻的恶奴影响了名声,得不偿失!”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太子宫殿内光华流转,辉泽隐熠。或清新雅致,或精致华丽的珍奇古玩,翡翠珠玉交相辉映间,流淌了满殿璀璨辉耀的莹泽。
“太子殿下恕罪,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流云闻言心魂俱栗的连连叩首,额头与冰冷坚硬的汉白玉地砖用力碰撞间,砰砰作响。
华丽雍容的相貌半遮半掩在琉璃灯光下,许深垂眸凝视着流云自虐般的求饶举动,言辞间愈发轻蔑厌恶:“你不但肆意冲撞南大小姐以下犯上,更是头脑发昏愚蠢至极!你冒犯的人是大小姐,跪在这里向本宫叩首求饶有何用?”
言即此处,他目光冰冷的瞥了流云一眼后,转身走向正徐徐侧卧锦榻之上的古典美人。
流云颤抖着身躯狼狈卑微的膝行至锦榻之下,每向南醉生请罪求饶一句,便跪伏下身用力叩首:“都是奴婢不知轻重,怠慢冲撞了大小姐,还请大小姐宽恕奴婢!求大小姐恕罪!求大小姐饶了奴婢这一回!求主子饶恕奴婢!”
“呦,这太子殿下发话了就是不一样,居然懂得向我自称奴婢了?不过我可受不起,你还是起来吧。”镶嵌着粟玉枕芯的软枕精致华丽,左右两侧垂坠着圆润玲珑的米色流苏。南醉生缓缓侧倚在软枕上,看也不看流云一眼。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昏了头冲撞冒犯了大小姐,冒犯了主子,还望主子能饶恕奴婢,奴婢不想被贬为三等女侍。”流云原本娇艳如花的容颜此刻狼狈不堪,额头处因连连叩首浮现出红肿以及浅淡血色痕迹。
流云跪直上身膝行至锦榻前,秀丽的杏眸里泪雾朦胧,虽然容颜有损发髻散落,还有一支金钗自精心挽就的发髻间斜斜滑落。但是垂眸望去,柔弱流泪的她倒是别有一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韵味。
“瞧瞧,这张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