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丽盛开的樱花渲染在丝绸裙摆,花瓣飞舞翩跹间如烟如霞。
贝阙珠宫的殿内光华流转,莲花琉璃宫灯流淌着柔和莹润的辉泽。华丽层叠的裙摆自美人榻上迤逦委地,与摆放在旁侧绿檀矮几上的玉石樱花盆景交相辉映,晶莹剔透的浅粉色玉石里倒影出美人侧卧锦榻的诗情画意。
华丽至极的容貌浸染在琉璃宫灯下,许深璀璨深邃的星眸里熠熠生辉:“不过一名普通宗女罢了,昔日本宫瞧着你还算机灵聪慧,懂得审时度势勉强算个人才,没成想日子一久,倒让你生了一些旁的不该有的心思。”
修长有力的臂膀温柔沉稳的环住南醉生,他难掩担忧的凝视着怀中气喘不已的少女,声线愈发森寒冷冽:“流云,本宫赐予你金牌御名的殊荣,以及亲手提拔你为一等掌事宗女,可不是让你冲撞主子,冲着南大小姐耍威风的。”
“奴婢不敢,请太子殿下恕罪,奴婢绝无生出任何旁的不该有的心思,更不敢冲着南大小姐耍威风,冲撞主子,还望太子殿下明察!”金钗斜斜自凌乱松散的发髻里滑落,流云闻言心惊胆战的跪伏在地,丝毫不敢随意起身。
“明察?”南醉生目光冰冷。
“流云,你方才不是还威风凛凛的对我喊着,我不过是一名无权无势的异国女子吗?怎的如今便恭顺有礼,小心翼翼?”她垂眸凝视着锦榻之下跪伏叩首的流云,对方如今惴惴不安的神情与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如此截然不同,变幻莫测的趋炎附势小人嘴脸,让南醉生由内而外的感到厌恶轻蔑。
尊华典雅的眉目微微蹙起,许深闻言注视着流云的目光愈发森寒冰冷:“无权无势的异国女子?流云你如今可真是好本事,好气势!本宫竟不知这宫里的奴婢可以仗着品级殊荣,轻狂肆意的辱骂主子了?”
话音未落,柔白色刺绣腾龙流云的丝缎袍角翻转掀落间,许深难掩怒火的抬起腿踢向流云跪伏在地的肩侧:“就凭你区区一等掌事宗女的品级,也敢和南大小姐的身份地位相较?当真是不知所谓!”
“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对大小姐不敬了,还请太子殿下饶恕奴婢这一回。”猝不及防下流云被盛怒至极的许深踹倒在地,刺绣着繁簇花朵的华丽衣裙沾染着灰尘污迹,随着她翻倒时凄美散落。
“呵,饶恕你?”许深闻言勾唇冷笑。
“本宫看你是嫌舒坦安稳的日子过得太长久了,既然如此,你这一等金牌掌事宗女的品级,也不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