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华丽清雅的衣裙层叠凌乱间,簇拥着一名娇艳却狼狈的美人。
精心挽就的盘发凌乱散落在香肩之上,装点在墨发里翩跹飞舞的金翅蝴蝶精致华贵,蝶翼处还点缀着两颗光华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
一支镶嵌着翡翠的金钗自墨发间斜斜滑落,工艺精巧的黄金流苏华丽尊贵的垂落在美人脸侧,交相辉映间,映衬的美人原本红肿不堪的脸颊娇艳些许。
“主子,流云不是有意冒犯大小姐,而是大小姐,大小姐她……”流云奋力挣脱开左右两侧的女侍钳制,近乎是拼尽了全身的气力扑向许深脚边。她半遮半掩住红肿狼狈的容颜,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许深见况修眉微蹙,不耐烦的问道:“大小姐她怎么了?”
晶莹澄澈的泪水宛若断线的珠子般自流云眼角滑落,她面容悲戚的跪伏在太子殿下脚边,一边轻声哭泣一边有条不紊的说道:
“自从太子殿下吩咐完奴婢,要伺候好南大小姐后,奴婢目送太子殿下远去便礼数周全的向南大小姐叩首请安。可谁知南大小姐突然向奴婢发难,不但斥责奴婢不应当以太子殿下您亲笔御赐的名字‘流云’自称,还侮辱奴婢不配担任您亲手提拔的一等金牌掌事宗女身份。”
泪珠一滴一滴的砸落在华丽清雅的衣裙上,流云梨花带雨的垂泪间秀眉微蹙,明媚娇艳的容颜上浸染着柔弱委屈之色,楚楚可怜的模样分外惹人怜惜。
听着她字字泣血般的哭诉哀啼,南醉生怒极反笑,墨羽长发凌乱又缠绵的环绕在莹白如玉的腕侧:“发难,斥责,侮辱。听起来还真是令人同情。”
侧卧在锦榻之上的古典美人缓缓起身,秀窄修长的玉指因为愤怒而用力攥紧:“如此有条不紊,条理清晰的言辞从流云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令我难以置信。怎么,见到太子殿下来了便是柔弱善良模样,而在我的面前……”
“却是一副小人得志,嚣张轻狂的丑陋嘴脸!”南醉生低眸凝视着流云梨花带雨的柔弱神态,只感觉对方惺惺作态的模样令她反胃厌恶到几近作呕。
“大小姐请您慎言!奴婢由始至终都是对您恭敬有礼,礼数周全,从未冒犯怠慢过您,又何谈小人得志,嚣张轻狂的嘴脸呢?”流云抬手擦拭着蜿蜒流淌的泪珠,强词夺理间故作柔弱可怜神态的颠倒是非黑白。
“你给我住口!”许深面色阴沉的打断流云的驳斥。
太子殿下低沉阴冷的声线流落耳畔,流云闻声瞬间惊了一身冷汗,顾不及蜿蜒粘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