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子太重了,我能做的那么有限。”千叶一面说着,朝过去爹娘的房子所在的方向合十祝祷,口中默默念着,“我并不是刻意想为他做什么,只是突然之间为了他,什么都能去做。”
定山默默退了出去,重新弄出些动静才进门,千叶果然收敛起这些心思,像没事儿人一样,看到定山手里拿的锄头,便挽起袖子说:“今日先把草除了,回去问问家里的人,往后再来添些什么。”
定山也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只笑道:“先允我上柱香。”
棉花麻利地为两人预备好了香,夫妻俩齐齐叩拜。当日公主下嫁,棉花没能好好看他们拜堂,当时什么都急急忙忙,千叶跟着礼官喜娘,也完全不记得做过了些什么,此刻不仅是棉花看着他们这样像是在拜天地,千叶自己也有所察觉,已是满面绯红。
定山见她如此,猜出几分心思,两人目光相接心照不宣,定山小心搀扶她起来,叮嘱道:“锄草不能用蛮力,你跟着我学,不然三两下手里就要磨出血泡的。”
千叶答应着,和棉花一起笨拙地跟着定山学,谁想他风度翩翩宛若京城贵府公子哥儿一般的人,不仅有一身经济仕途学问和好功夫,竟然连这锄草翻土的活儿也做得。定山却是笑:“你没见卓羲带人在家里栽下竹林吗?这些事我们都会,从小就在山里头钻。”
千叶学得也快,因是为父母打扫,大日头底下她也不觉着辛苦,还念叨着:“你们这样本事,扔到无人的地方都能建出一片天地,京城里这些养尊处优不知米面鱼肉何处来的,到底自以为是什么。”
定山笑嗔她:“少说话多干活,大正午太热,便是你有力气我也不让你做了,我们明日再多带些人来。”
千叶冲他做了个鬼脸,抬手抹脸上的汗,不想将泥土蹭上去,自己还不知道,定山见她这模样,哪里有半点皇家公主的影子,而千叶方才那番话,更是会长长久久地存在心里。他是娶了公主,可他也娶了这世上最好的女子,真不知道皇帝此刻会不会后悔。
正值夏日,正午日头毒辣,定山知道千叶撑不住,便是她想再坚持一会儿,还是带着她们走了。路上棉花嘀咕了几句为何那宅子里的花草有人伺候打扫,定山没解释,只等回到家中各自洗漱换了衣裳,定山才来千叶身边,屏退了棉花,拿了团扇为正梳头的千叶驱热,说道:“我在那宅子里,遇见花匠了。”
千叶一愣:“方才怎么没听你说,也叫我见见才是。”
定山道:“可那花匠上头的主子,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