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呆住了,渐渐又露出几分恨意:“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派人打理我家的宅子,那么我爹娘的房子又是谁拆的?”
定山将自己设想的分析给千叶听,千叶本该是名正言顺继承太子府的人,那宅子里的一切都该是她的,皇后派人打理一定有她的缘故,但他们只要表示感谢就好。至于皇后动的什么心思,皇后又会如何反应,且要些时日才可知道。
千叶眉头紧蹙,如今她已知这世上男女情爱是何等曼妙神奇的事,遇事思量也更丰满了,心里有了个念头,不可思议地说:“难道当年皇后没能嫁给我父亲,实际她还动了情,心里头恋着我爹,却被我娘抢走了一切。她不只是恨我的外祖母抢走了外祖父,不仅是恨我娘抢走了她的未婚夫,最恨的是心上人被抢走了?”
这话定山却没想到,可千叶这样说,似乎就有道理,不然何必保持太子府的原样,却又拆了太子与太子妃共住的房屋,兴许就是皇后的恩怨情仇在里头。
千叶满脸恨意:“他们家的人真是莫名其妙极了,是皇后和国舅的亲娘死在前头,我外祖母才嫁入韩府续弦,虽是继母,也没虐待他们兄妹,把他们辛苦养大,就换来这样的下场?我若是外祖母,当年就该把他们赶出去,留着就是祸害。”
定山忙搂过千叶,劝道:“你别激动,犯不着再生气,我们只要感激她就好,太子府本该由你来继承,我们主动一些,皇后也就没立场说话了。”
千叶不明白,定山再解释:“既然是皇后派人看管,她未必愿意你再踏足,那是她自己要守护的地方不是吗?现在我们去过了,她可能很快就会知道,与其等她做出什么来阻止我们或伤害你,不如我们主动进宫禀告皇帝,更向皇后谢恩。”
“我不想见她。”千叶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我更不想谢她。”
定山很有耐性,为她说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皇后可能有的对策,但也不勉强千叶,而他如此用心千叶必然不愿辜负,最后终究是答应了。待得日头偏斜,不愿给皇后任何机会,他们就换上华服就匆匆进宫,要先发制人。
且说宫里头,皇后正在歇中觉,宫女前来,说皇帝在听政殿等着见她,突然被召见皇后满腹奇怪,听闻季千叶夫妻俩也在,更是摸不着头脑。但皇帝毕竟是皇帝,她不能轻易拂逆圣意,只得端正仪态,带着人逶迤而来。
上午定山在太子府只见到花匠,花匠虽好心告诉他可能有眼线,但当时的确没有人在,因此皇后这会儿还不知道,有人闯入了她多年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