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百姓和宫里的娘娘扯上关系,不怪这花匠会害怕,皇后必是托了国舅府安排,他们再找了不相干的人来,这件事竟悄无声息地做了五年之久。可千叶常说皇后与国舅憎恶她的母亲,拆了那房子若说是毁灭昔日残害太子妃的证据,那为何要把这花园拾掇得干干净净?
“大人,您放小的走吧,小的只是在这儿修剪花草,不是瞎闯进来的。”那人又要给定山下跪磕头,是个老实透了的人。
“那你可知道,正院的房子为何被拆了,你来的时候拆了没有?”定山再问。
那人想了想,应道:“刚来时这里乱糟糟的尘土飞扬,正院门里头已经是一片空地,照当时那情形瞧着,该是刚拆了不久。但师爷关照不必管那门里头的事,只将其他地方角角落落都收拾好就行。”
一面说着,又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告诉定山道:“恕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大人是什么人物,但这太子府可不是空关着那么简单,兴许您几位今日来,就有人会知道的。”
定山静心观察四周的动静,此刻并没有人,而那花匠则说:“前年小人的老婆生孩子,我荒废了半个月没来,不过是长了些野草,被那师爷好一顿责备,扣了我一个月的工钱。可见他们时时刻刻都来人,这大门也不上锁,这么多年,连个贼也不敢惦记。”
定山听得这些话,心中有所思量,但想起千叶还在等他,便问花匠借了锄头铲子,就放他走了。
再回到正院来,里头已点了香烛,香火气息飘出来,定山进门正见千叶和棉花在烧纸钱,棉花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奴婢是跟着公主的棉花,公主如今嫁了好郎君,过得可好了,奴婢会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照顾她伺候她,您二位在天有灵,请多多保佑公主和驸马爷。”
千叶嗔笑:“一辈子跟着我,你不嫁人了?”
棉花叹息道:“哪里能再遇上驸马爷这样好的人,见过驸马爷,奴婢可看谁都不顺眼了。”
千叶轻轻点她的额头:“把你轻狂的。”
棉花却笑嘻嘻说:“您现在,莫说宫里那些不认得了,就是您的皇爷爷皇祖母在世,也要不认得了,驸马爷到底是多了不得的人,能让您脱胎换骨。且不说什么和过去不一样,奴婢觉着您现在,就好像压根儿没经历过那些苦,打从生下来就一直这么乐呵的。”
千叶问:“有这么大的不同?”
棉花连连点头“可不是么。”
“我也希望,能让你家驸马爷脱胎换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