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
说完荣长宁靠到一边软垫上,等着白陆氏回答。
虽然这会白楚熤喜出望外,却也知道荣长宁所质问的才是关键所在。应国夫人也不搭话,像是早料到了一一般,等着看白陆氏如何收场。
可这会的白陆氏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嘴角抽动几下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最后只得干笑了几下:“你瞧,得亏是诊了脉,不然这么个大喜事咱们都还不知道。一趟趟折腾着长宁来回跑,多伤身子?”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荣长宁身上:“你也是,知道了也不早早说一嘴。咱们也都好生心急的盼着呢,这么大的好事……天爷呀,真是祖宗保佑呀!”
不管她扯到哪里,荣长宁都只有那淡淡的一句:“遂婶母到底是听谁说,我体寒难生养的?”
“……”这下白陆氏彻底笑不出来了,荣长宁执意质问,自己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若是说了,自己在竹苑最后的几个人不是也要被连根拔干净了?
这会她才意识到,原来荣长宁给自己下了个套等着自己钻进来!是她故意放出体寒难有孕的消息,给自己个空子,才惹出今天的事情。
此刻荣长宁少有的笑了,却笑得这样阴邪美艳,不可侵犯不可方物:“我想总不会是婶母捕风捉影吧?怎么着,话也得有个来路。我这人脾气不好,眼里不容沙子,非得知道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这样编排我,恶意不给我好过。若是知道了,非要拔了她的舌头!”
而后荣长宁的目光便打在了白陆氏后边的丫鬟身上,双眼泛着幽绿色的光,杀相尽显,仿佛当即要治人于死地一般。
别说一个丫鬟,就算是白陆氏见了,也觉得心惊胆战。
好在应国夫人搭上了一句:“都是为娘的人了,嘴里还喊着打打杀杀的。”
荣长宁这才收回眼,拿起眼前茶碗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屋子里霎时安静了下来。白楚熤摆手,叫下人打发了那大夫:“带人下去领赏。”
站在门口的丫鬟颔首:“是。”
随后便坐到荣长宁身边,想伸手又觉得身不得,连看都看得小心翼翼,生怕给荣长宁看坏了似的:“你怎么不早说?”
荣长宁瞥了他一眼:“这事没个十有八九,怎么好说呢?我也一直以为自己不能生养……更不知道冯太医昨日才来过,今日婶母就带着人来诊脉。我就算是想说,也来不及啊。难怪嫁进门之前就听人说,婶母的消息灵通得堪比合兴楼。原来不觉怎的,今日却是不能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