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这是哪的话,我就是听下人说嘴……”
怕是听竹苑下人说嘴才知道的吧?
想想先前祖母的嘱咐,又念及三房叔父对白楚熤的照拂与救命之恩,荣长宁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她留几分颜面:“到底是府上下人不曾受管教,什么话都要传。知道的是他们嘴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婶母故意为难于我。多伤和气的事?也是我疏忽了。”
白陆氏那双狐狸似的眼睛渗着精明的光,见到荣长宁递过话,赶紧就坡下:“就是,不单单是长房,就连咱们院子都是这个风气。成和体统?是时候好好收拾收拾这些下人了。”
荣长宁点点头:“婶母说得是,等会回去,我就赶紧把府上能换的人都换一茬,往后再有一个人嘴碎,当即拔了舌头发配军营,男的女的都充苦力去。”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三房若是要换人,不如侄媳一起张罗了吧?”
听说荣长宁这就想要把手伸到自己家里,白陆氏可决不能干,当即回绝:“你才刚有身子,养胎是头等大事。那些乱七八糟的,婶母自己做便好。你院子里的也别自己上手了,交给下人做不就成了?我瞧着你身边的林姑姑就够精干,交给她便得了,万别累着自己。”
“长宁虽在侯府长大,却一直跟骠骑将军梁错梁叔叔学艺,夏三伏冬三九,不曾亏欠过功课,身子也没那么娇贵。不过是些琐碎事,反正也是要一起换了的,婶母可别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