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越多,在他面前哭的时候太多了,她已经数不清楚有多少回。
而从一开始,她就很少抬头与世子对视。
因为不敢,因为怕越陷越深。
所以世子看见的她如果不是哭哭啼啼,便是低头不看人。
原来世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的女子。
紫藤花被夜风吹起,花帘抚过了琴面,弹奏出轻微的响声来。
却被琴弦挂落下了许多小花穗。
江若弗在夜风中泪流满面,其实她早就应该知道,早就应该明白。
她和世子没有可能。
纵使没有身份地位的差距,世子也不会选她。
因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样的女子。
或者,世子根本就是有意在她面前这么说的,让她趁早断了自己的妄想。
可笑的是,自那之后,她总是让自己竭力抬头去看世子,不再躲躲闪闪。
现在想来,她着实有些可笑,世子想必早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不然不会平白无故说把她当成妹妹,也不会说自己最厌恶这种女子。
一遍又一遍的拒绝,可惜驽钝的她居然没有任何察觉。
她知道可耻,也可笑。
可是记忆却一遍遍在脑海里飞扬,仿佛当初他纵马过街,满街惊让的场景仍在眼前,马蹄带起的疾风骤卷,有踏马飞尘弥漫,有马鞭急甩,人声喧哗。有明阳肆野,九黎凡尘。
而他从头到尾,看都未曾看过她一眼,她却因此自顾自抛却了一颗心。
从最开始,她就在人群之中仰望着他,如同最微小的尘埃仰望那片最高的流云。
现如今她虽然离流云近了,却依旧不过是一粒尘埃而已。
无论是云国公府的小姐,还是十公主,皆是明艳大方,配他相得益彰。
不像她,从来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边。
她如硕鼠,暗藏着这份情愫如赃物,躲在阴暗之处,不敢叫这份情愫暴露在天光之下。
———
青州某州县,
“就为了这么一块牌匾争得头破血流,却没有想到最后居然给了贡献最少的李家!真是枉费我收拢这么多难民。”
“王兄不必气愤,这李家的牌匾拿的实属是有些蹊跷的。”
“话说这李家虽然是拿了朝廷的牌匾,也做不了当地第一大族吧。就李家的声望而言,哪里能代表一个州县?更何况他家又没出过官人,哪里撑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