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疑惑之处,赵锦突然又将脸凑来,并且一把抓住欲逃云涯儿之臂,踮脚贴其耳侧,将声音压得极低,“本来我也未想那些,只是准备前来答谢英雄。『菠-萝-小『说可望得此处有军驻扎,便随口询问一二,哪想此些之人竟是来求人对付北方一叫赵慈之人。于是心中大惊,想弄清那吞并乡勇之人到底是否为我父,不知蔡英雄知晓与否?”说罢,才肯将手放开,退之几步。
原来赵锦早已有所警觉,并非蒙在鼓里。但观其对待自己这般游刃有余,绝非一般少女敢为,云涯儿心中防备更已提高不少。而又反复回想其言其行,倒是与其母如出一辙,只是处事还是更为生涩一些,但就手法而言,却毫不逊于其母。由此观之,此母女二人,绝不似表面这般简单,此刻再将赵慈与二人摆在一起,倒是极为搭配。若说其非赵慈之女,反倒难以置信。
话又说回,这赵慈虽然心机重了些,倒不过是争名夺利罢了,争输于他之人也未必是什么良民。况且此人亦不曾真正害过自己,不过就是顺水推舟,自己倒了霉罢,如何也怨不得他。加之楚阙如今所佩双剑也是其所赠,单就冲此人情,也值得协助其母女团聚了。
只是这父女之事,终归还是猜测,必须先行确认一番为好。不然到时相见之后实非父女,反倒以为自己是在相献美女,那就真是大事不妙了。于是以拳击掌,望于赵锦而言,“姑娘还请放心,我虽与那赵慈不熟,但前往见其一面,询问是否有女,应该不难。你只消多候几日,待我归来,便可知晓是否为你父了。”说之信誓旦旦,势在必得。
更是说得赵锦噗嗤一笑,而又靠近跟前,轻声笑道:“如今年关将至,此时外出怕是难以见得其人,不妨等到年后再去如何?反正我母女三人也非一日未能见其,已不差这几日。”而后忽然将手搭于云涯儿耳上,“往后,可否不要再叫我姑娘,叫我锦儿可好?”其声更是妩媚些许,全然不似十五少女。
惊得云涯儿一连退之几步,撞于帐腿才是停下,却仍不知所措,眼神游离,双手急摆,“不了不了,蔡某与姑娘不甚相熟,如此称呼,未免不敬,还是理应客气一些,谨慎为好。”心中却想此女果不简单,若非不是知晓楚阙就在暗处埋伏,恐怕稍有差池,就会被其一剑贯喉,万万不可大意。
偏偏那赵锦并不知情,观得如此反而甚为得意,又欲前来,见云涯儿极为抗拒,才就此作罢,娇媚望来,“反正我姊妹二人迟早会称你为夫君,夫君又何必如此害羞?”旋即收了颜色,叹之一声,“也罢,若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