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果然引得众妇惊愕,两名少女涉世不深倒还好说;其母表情夸张,显然不以为然,大概碍于是当女之面,才一同附和;唯有楚阙义母神情,倒是极为像真,云涯儿也只有感叹一山还比一山高。÷菠∫萝∫小÷说
而后义母迅速将云涯儿拉至一旁细声追问,“难道你家中真已有妻室?”弄之半天,原来义母所言并非替己解围,而是句句实言。这番便又以为义母对己这般人品不甚满意,才出此言。想来确实不妥,遂更不敢将自己与楚阙之事告知于其。为免日后麻烦,因而坚称已有家室,只是半路失散,未有寻回。
听完其言,义母突然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相看再三,再而长叹一声“我儿命苦矣!”拜别离去。又将云涯儿弄得一头雾水,目送其远,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已有家室与其子命苦有何联系。奈何身后还有麻烦之人,无法安心思来,只得暂且放诸脑后,转而又去与母女三人解释。
说来那三人虽面上震惊,倒是毫不介意,大有欲将云涯儿说服之意,与之辩解一番,换来其母评价“此正我女当嫁之人”才是就此罢休。然天已渐晚,其母又以夜路不甚安全为由,要让二女借住云涯儿府上。而云涯儿好歹也历经磨难,又怎看不出其是何居心?此事当是不能答应。但若就此将这柔弱女子驱赶出门,云涯儿倒如何也做之不出。思来想去,终是决定让此三人暂且住于屋内,自己则去他处。
然而云涯儿于此村中举目无亲,虽部下众多,却也不好再多相扰,又能去往何处?突然楚阙那屋于脑中一闪而过,权衡一番,又觉不妥,毕竟未经其允许擅闯其屋,即便其本人不在意,也免不了旁人闲话,实不能为。不过此处倒是提醒自己,楚阙屋外其实还有乡勇之人,想来上次乡勇对己态度,借来一帐应也不难。于是一路小跑,径往楚阙屋去。
这乡勇之人,倒也勤快,云涯儿来时,竟仍在空地之旁习武操练,见得来人,才停下手来迎。寒暄完了,云涯儿便又编一由,直入话题,“实不相瞒,蔡某暂住廖方将家中已有几日,多觉不便,不知诸位这帐,可否还有多余,我愿以钱物相抵。”
“诶~”那带头之人听了立即伸出掌来,阻其拿钱,“蔡英雄见外了,能得英雄相助,我等本还不知如何答谢,如今这小小要求,又有何难?”而后又以掌将云涯儿手臂一推,“且这军帐又非什值钱物件,我等难道还怕英雄将这军帐取走不成?若我收这钱物,传之出去,只恐遭人耻笑。我这就去差人腾出帐来,还请英雄安心住下,莫再提此事。”说罢真就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