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少不得要叫人下手重一些。”
廖熹跚不满地扁着嘴,“我为什么要哭给她看,让她舒心满意!”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廖婉玗将涂好的药膏盖上盖子,放到了床头旁的一个抽屉里,并且嘱咐道:“明儿一早我想去学校帮你请假,然后我得去弹琴,怕是只有下午能回来一小会,我想办法让阿细姐姐帮你送饭。”
廖熹跚似乎想起什么来,他扭身去看廖婉玗,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的一张脸都扭走了形状,嘴巴里“嘶”了一声。
“快别乱动了。”廖婉玗将按着弟弟的肩膀,让他老老实实地趴好。
“姐,那个鱼妖说的谢家是怎么回事?”廖熹跚从小就觉得廖婉雯的眼距宽,长得跟海里的鱼似得,背地里常常叫她鱼妖。
“谢家二少你不是见过?同四姐夫很熟的样子,家里的宴请的常客啊……哎!”廖婉玗挥挥手,“这些事你不要理,好好念书才是。”
“那她们要是让你嫁过去,你真的要去吗?会带着我吗?”
廖婉玗被弟弟的问题逗笑了,她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阿姊不论去哪里都不会丢下你的。”
关于给谢家冲喜的事情,廖婉玗算是在弟弟这里搪塞过去了,小孩子并不懂得冲喜和成婚的差别,还以为廖婉玗只是普普通通要嫁人了,单纯的怕自己被姐姐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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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廖婉玗从柜子里找出许久不穿的淡蓝色洋装长裙,她对着半身镜仔仔细细地系好了脖颈处的大蝴蝶结,又将长而密的头发上半部分在脑后编了一个小辫,并在麻花辫的尾端别了一只与洋装同色的蝴蝶结小卡,这才拿上一只小巧的珠绣手提包出门了。
她这一两个月都没穿过这样的打扮,忽然再穿起来,反倒觉得束手束脚。
先去学校帮廖熹跚请了一星期的假,廖婉玗同教务处的老师说了个谎,只说是小孩子走路玩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惊的教务处老师还担心地嘱咐了好几遍要好好休养,最后到将说话的廖婉玗不好意思地闹了个大红脸。
等她自五龙屿做舢板回了市区,距离约定好的上班时间,还早了快两个小时。
无所事事地廖婉玗看似在街上闲逛,其实脑子里正在盘算着找处便宜的小公寓。
她与弟弟被白秀珍看做眼中钉肉中刺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她之前就猜到早晚会被扫地出门,只是没有想到,她们将她赶出去不算,居然还想用她的一辈子去巴结谢家。
听说那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