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此刻虽然生气,但脑子还算清明。
廖湛山还在的时候,就很有意思想要将廖婉玗嫁到谢家去,但那时大家的目标都是二少爷谢澹如,毕竟两人年纪相仿,更好相处些。
现在廖湛山死了,在送廖婉玗去谢家做二少奶奶实在是太过便宜她,要说给药篓子谢大做个填房,倒是个好想法。
廖婉雯的提议让白秀珍很是心动,她捂着红肿的双颊打量着廖婉玗,虽然对她那张像极了她生母的脸十分厌恶,但心里面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长得标致。
样貌上应该问题不大,那就只希望生辰好些了。
“既是为了冲喜,想必要和干支历吧?”
廖婉雯在刚才的混乱中头发被扯散了一缕,额头上也不知被谁的指甲刮花了,“这还不好办?致酉同他们家兄弟二人关系都还不错,提前问个干支应该不是难事,到时候咱们先找人看看,不过几笔字,怎么写不是写呢!”
廖婉玗听着白秀珍同廖婉雯着一来一往,仿佛已经是打定主意要送她去谢家冲喜,眼下弟弟被打的不轻,她此时又不敢在顶撞大太太,只得央求着给求她们给弟弟叫个大夫。
大夫自然是没人给他们姐弟叫的,两个粗使的男仆把廖熹跚抬会房间,往床上一扔就走了,廖婉玗记得团团转,也顾不上自己膝盖上的伤口痛了。
她在屋子里翻找了三五分钟,也没找到什么能用的药,忽然房门被人敲了两下,但等她直着不能打弯的腿蹭到门口开门时,门外早就没了人。
低头一看,地上放着一个白瓷彩绘梅花的椭圆盒子和一张纸条。
廖婉玗捡起盒子同纸条,关上房门,将纸条上的字看了一遍,才安心下来。
刚才敲门的想必正是甄顾身边名唤阿细的丫头,药是给他们姐弟外敷的,字条上的字,则是甄顾写的用药方法,并且他还同廖婉玗约定好,天黑之后再给他们送些内服的药品来。
都说患难见人心,廖婉玗觉得,甄顾大抵真是一个好人。
他明明是白秀珍的外甥子,却从未帮着白秀珍刁难过他们,到了今时今日,甚至还在默默地帮助他们姐弟两个,这样的好人,整个廖家是再也找不出来了。
廖熹跚的伤痕伤痕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着,廖婉玗将冰凉的药膏涂在上头,忧心忡忡地念叨着他。
“挨了打就认错,做什么还要死死盯着她看?你这样倔究竟是像谁?她不过是想看我们示弱求饶的样子,你一滴眼泪都不掉,她当然不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