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婉玗下午觅了一份弹钢琴的好工作,是家新开的番菜馆子,因急需弹奏的人,故而给她开出了一个月十块钱的薪酬。
急着把好消息分享给弟弟的廖婉玗脚步轻快,可才到了大门口,就被看门的张阿伯给拦住了。
张伯在廖家工作了四十多年,可以说是看着廖家小姐少爷们长大的,对落魄后的廖婉玗也还算不错,他善意地提醒了几句,但又不敢说得太多,只得叫廖婉玗小心应对。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怒火,廖婉玗着实有些意外,她低着头用余光瞄了两眼跪在地上的小弟,有些心疼。
“为什么叫你来,知道吧?”白秀珍手下摸着骨牌,语气听不出什么异样来,甚至还带着些下午特有的慵懒。
廖婉玗自然得装傻,她总不能说张伯已经告诉她了,于是她摇摇头,“小弟又惹您生气了是不是……我一定……”
一抬手,示意廖婉玗不要说话,白秀珍屏气凝神地摸了一张牌,接着啪地一声拍在牌桌上,“和了!哈哈哈哈!”
陪打的是甄顾同廖婉薇、廖婉雯姐妹,三个人为了哄她开心全程都在放水,她已经和过好多次了,但这次是自摸,显然更开心。
“不打了,不打了!”廖婉薇第一个从牌桌上站起身来,她推了推新烫好的卷发,疲倦地往沙发上一坐,示意百香给她揉揉脖子。
甄顾见状站起身来扶住白秀珍,笑呵呵地陪她也做到沙发上来,“姨母,您今儿牌风太好,我们三家可是输了个掉底。”
廖婉雯拿起茶几桌上的锡制扁烟盒,从里头拿出一根烟来,在自己嘴上点燃了,这才递给白秀珍,“妈,解解乏。”
白秀珍不算嗜烟,但一天中也会抽上几颗,她吸了一口,深深地吐出来,这才有空搭理廖婉玗。
“杂役楼丢了东西,你们姐弟可知道?”
廖婉玗如实摇头,“回大太太的话,我同小弟并不知情。”
白秀珍在烟雾中点点头,语气倒也和善,“既是不知,想必也不是你们。”
廖婉薇盯着大太太看了又看,意思怎么能如此轻松就放过这对姐弟,大太太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只管等着看。
虽然嘴上说着相信廖婉玗,可大太太也并没有让他们姐弟走的意思,四个人当着站在客厅中间的廖婉玗聊了些闲话,忽然大太太“哎哟”一声,引了众人的注意。
“明日是涂夫人的寿诞吧?礼物还没备好,我真是糊涂了!”
沈妈姐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