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嬷嬷到了前厅,看着厅中围着不少家丁,忍不住冷笑。
这是要唱最后一出了?
刘寒起见陆观澜神情自若地来了,还有些纳闷儿,怎的这小丫头见了这样的阵容也丝毫不露怯,难不成真就心性单纯,瞧不出这里头的门道?
刘成彦一见表妹,眼神里就多了几分眷恋。
这两日他日日登门,却始终不得见,倒叫他越发生起了相思。
陆观澜在厅中坐下,静静望着二人。她倒看看,这刘寒起究竟要如何做。
“观澜,外祖故去,你也不必伤心,一切都有表舅父呢,”这时,刘寒起开口了,脸上带着假模假样的悲伤。
刘成彦也附和道:“表妹无需担忧,待办完表外公的丧事,我爹便派人将你送回京中。”
陆观澜端过几上茶杯,轻轻吹了吹,小口啜着,充耳不闻一般。
刘寒起看了一眼儿子,示意刘成彦开口。
刘成彦会意,接着道:“唉!表外公只有你母亲一个女儿,如今表外公去了,这刘家连个管事的都没有,实在委屈了表妹。表妹莫要伤心过度,表外公丧仪我们自会办好。”
陆观澜还是不说话,只静静喝着茶。
刘寒起似有些不耐烦了,便道:“观澜,你这是何意?”
闻言,陆观澜这才放下茶盏,抬眸看着二人。
“自我回了蜀中,连外祖父人都未曾见到,怎的你们就告诉我,外祖父去了?”陆观澜语气透着股从容不迫,像是丝毫不将此事放在眼里。
刘寒起早前在信中就听说了陆观澜不简单,前几日儿子却回来说,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没什么心眼儿。
他原本也没将这丫头放在心上,谁料今日一见,他也觉陆观澜不像个十五六的丫头,没想她竟如此淡定。
但此时撕破脸也麻烦,便依旧温和道:“你外祖需要静养,实在不便被人打搅,他病重之时我便亲自守在跟前,这可是他亲口吩咐的。”
陆观澜忽然笑了,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猛地站起身,“这个是个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二人究竟做了什么,真以为我不晓得?”
刘成彦被吓了一跳,想到前两日见到的表妹还温柔无比,今日却跋扈得很,不免有些诧异。
刘寒起见陆观澜都这么说了,也不再遮掩,只扭头冲王嬷嬷点点头,王嬷嬷便带了几个人朝大门走去。
陆观澜瞧刘寒起露出真面目,似乎早已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