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嬷嬷带人去了大门,便知道,刘寒起是不打算让她出这个门了。
“你外祖父亲口将刘家交给我,怎么?你若不信,可叫人把你外祖棺材抬进来,你去同他问问?”刘寒起冷笑着,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陆观澜倒也不恼,又坐回椅子上,接过阿梨递来的新茶杯。
“你们这些人,生来不比旁人低贱,却总爱做些下贱事,”陆观澜不疾不徐地喝着茶,语气带着轻蔑。
刘寒起终于有些忍不住,几步上前,将陆观澜茶盏打落。
茶还是热的,洒在地上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陆观澜!你这目无尊长的东西,别给脸不要脸,我若不是看在你爹面子上,你觉着你还能活着跟我讲话?”刘寒起气急。
没曾想自己一把年纪,还能被一个小丫头如此侮辱。
刘成彦在一旁看了,想替陆观澜说句话,可想到今日之事不容有差,便忍住了。
陆观澜瞧着一地碎瓷,叹息道:“人的事,总牵连了不想干的物件,想来这茶杯也是可怜。”
刘寒起只觉陆观澜在同自己装疯卖傻,便道:“你以为今日我是来询问你的意见?我不过是想告诉你一声,你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刘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说话。”
陆观澜笑了,“轮不到我,就轮得到你这八杆子打不着的表亲?”
刘寒起闻言,怒气更甚,“陆观澜!你——”
陆观澜没等刘寒起说完,接着又道:“丧尽天良的事儿干多了,就不怕遭报应?刘寒起,你带着你这儿子来刘家打秋风也不是一两天了,若非我外祖心善,给了你们铺子良田,你以为,你能过得这样舒服自在?你这样不知恩图报的人,同孽畜有什么分别?”
“你!”刘寒起额上青筋暴起,忍不住就要抬手给陆观澜一耳光。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王嬷嬷一声哀嚎,就见门被撞破,一群黑衣人从门外涌了进来。
刘寒起举起的手顿在半空,一下愣住。
就见成墨一袭玄衣,摇着把折扇从门外翩翩走来。
原本从容的面色,在瞧见刘寒起抬起的巴掌时沉下。
“杀,”成墨声音很轻,身旁首领却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