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如陆观澜所言,不需感谢。
因为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不求回报,所以,才不需感谢。
可是,既然如此,陆观澜又为何请他相助?难道,真的只是想帮自己争夺储君之位?
陆观澜看出了成墨眼里的疑惑,继续道:“殿下若不信任我,我也就不用多说,可殿下若信任,那么将来许多事,我希望殿下能听我一言。”
成墨抬眸,直直注视着她。
又过了半晌,成墨才像是终于想通了一般,微微勾起唇角,道:“好。”
同阿梨换回衣裳,陆观澜到了前门坐上马车回宅子。
路上,她从车帘隙缝里瞥见的确有人盯着,看来,不是刘成彦就是刘寒起的人了。
此次回去后,陆观澜在刘宅待了两日,那刘成彦日日都来,不是请她赏花就是邀她喝茶。
她实在厌烦,每每叫阿梨去打发。
阿梨回来便抱怨:“那登徒浪子可是没个脸皮,日日来叨扰,实在叫人厌烦。”
陆观澜正在宣纸上描着窗外梅花,听阿梨抱怨,不禁笑道:“你都觉着厌烦,何况我呢,好阿梨,辛苦你了。”
阿梨撇着嘴,又凑近书案前,看着陆观澜笔下栩栩如生地九英梅,忍不住感叹:“小姐若去做那宫中画师,怕是如今宫中的画师都没饭吃了。”
陆观澜放下笔毫,静静看着卷上梅花。
母亲这样好的人,只因一个情字,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她前世不也一样吗,为情所困,自以为痴心默默,却不知,在对方眼中,成了随意利用、可有可无之人。
“将画收起来吧,”陆观澜吩咐道。
夜幕低垂,今日的夜空没有明月,那乌云层层,看上去似不吉利。
陆观澜正坐在院里秉烛看书,就听院子外传来几个匆忙的脚步声。
“孙小姐!不好啦!快随奴婢来吧!”王嬷嬷带着几个家丁到了她跟前,也没行礼,只是面上一副焦急之色。
陆观澜缓缓放下手中书卷,不紧不慢道:“何事这样大呼小叫?”
王嬷嬷努力挤出几滴泪来,脸上尽是哀容,“老爷······老爷去了!”
只见陆观澜一脸诧异,手边的茶杯都被扫落跌下。
“孙小姐别愣着了!快随奴婢来!”见陆观澜愣神,王嬷嬷一把拉起陆观澜,就往前厅去。
前厅里,刘寒起和刘成彦已带着人到了。
陆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