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少也有几十户人家,但如今正是日暮时分,那些人家竟然非常静谧,没一点儿声响,也没半绺儿炊烟。
此中有诈!
眼见下方的街道上,相向而行的两拔人越走越近,渐渐挨延到监牢的大门,谢宇钲心里大急,左右看了看,见桌上放着一个陶白瓷的茶壶,信手抄起,往窗外的行人空当处一扔。
茶壶倏地下落。
“啪”的一声大响,在下方的街面上摔得粉碎。
街巷下方陡然响起一阵惊呼,路人们纷纷闪避,不约而同地抬头看来。几个探子嗖的站起身,有一二个人甚至还掏出了枪。
众目睽睽,窗边的谢宇钲若无其事地向下方打了个手势,然后慢悠悠地将窗叶合上,转身回来,倏地拍了块大洋在桌面,旋即离席便走。
下了楼,出了店面,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潮。
俏飞燕一下子就认出了酒楼上的谢宇钲,心里不由惊喜地道:“天可怜见,他终于醒了!”而九哥和卢清两人,则认出了几个探子,不由得暗暗心惊。
三人若无其事地出了巷子,会合于一处,慢慢地转过巷子,来到隔壁的酒楼前,正商量着由谁进酒楼里去打听时,俏飞燕忽地发现身边两三步外,跟着一个衣衫褴褛、肮里肮脏的乞儿。这乞儿约摸十正拿乌溜溜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三人。
俏飞燕女扮男装,不便出面,便将毡帽压低了些,向面前的卢清使了个眼色。
卢清会意,就要上前喝斥,那个乞儿畏畏缩缩地挪近两步,怯生生地问道:“请、请问三位爷,是、是不是找一位先生哪?”
卢清闻言一怔,与俏飞燕对视一眼,还未开口,旁边九哥笑眯眯地迎上来:“这位小哥,你怎么晓得我们找人哪?”
乞儿有些害羞地抬了抬手,指了指俏飞燕头上的毡帽:“是一位先生让小的……在、在这等候……他说若是有人戴、戴破了个洞的毡、毡帽,来、来这附近,那定然是、是找他的,错、错不了!”
三人闻言大喜过望,心知谢宇钲为安全起见,早就撤离此地了,却又巧妙地托眼前这乞儿来传信。
九哥笑了笑:“很好啊,这位小哥,那位先生,现在哪儿呢?”
“这……,”乞儿犹豫看了看三人,嗫嚅着,半晌后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似的,“那、那位先生说,告、告你们之前,得管你们要、要几文钱……”
“哦,他还这样说?”九哥闻言,有些意外,但马上他就笑了,“那行嘞!”从褡裢里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