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铜钱,约莫十五六枚,一古脑儿地拍在这乞儿肮里肮脏的手掌里,“都给你!快说罢,那位先生在哪里等我们?”
乞儿的眼睛一下子锃亮,两手捧过,向三人连连点头哈腰:“谢、谢谢!好人长、长命百岁!”
九哥见状,更乐了:“喂,小哥,你还没告诉我们话呢?那位先生在哪里等我们呀?”
乞儿紧紧捂着铜钱,警惕地左右打量着,似乎生怕旁人发现似的,嘴巴磕着:“那、那位先生说,他要到文庙……,文庙那儿去!”
“哦?好,好!”三人转身匆匆便走,向文庙方向行去。
天渐渐地擦黑了,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起来,街边店铺人家里飘出饭菜的香气。
刚走上三四条街,转过一个街角,俏飞燕正匆匆行着,忽地发现身边有一男子与自己并肩而行,亦步亦趋。这时候天色已经十分朦胧,看不大清人脸,俏飞燕曾以为这正是乔装的谢宇钲,心里一喜,但她马上就发现,身边这人走路总佝偻着脑袋,跟谢宇钲的器宇轩昂大不相同,看清这一点后,她心里由此又是一惊,右手自然而然地摸上腰间的枪。
正考虑要不要向前面的九哥和卢清示警,身边的男子却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但足够三人听得清清楚:“敢来这龙泉县里生事!你们真是好大胆子!”
声音熟悉而亲切。
俏飞燕这些天来,精神状态一直处于极度紧张和悲痛当中,明明知道骆屠户要拿瘌痢虎和卢浩做饵,来诱捕自己几个人,三人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稍稍化了一下装,准备铤而走险!
刚才在监狱巷子时,他们正准备展开营救行动。
但酒楼上摔下的茶壶,打破了这一切!
俏飞燕迅即认出,酒楼上的男子正是谢宇钲,知道昏迷不醒的他,终于苏醒过来,她心里不由得悲喜交集。
此时,她的枪都已经嗖的一下拔出,但这熟悉的声音却令她崩绷得心神陡然一松,不由自主地抡起粉拳,捶了过去,叱道:“吓死人了。你个坏鱼儿!”
九哥和卢清闻声止步。
天很快就完全黑了下来,街边的店铺人家里透出点点灯火,让这民国年间的小县城显得陈旧而温馨。
谢宇钲带着他们三人,一阵七弯八拐,确认身后无人跟踪后,便进了一个阴冷潮湿的街巷,来到一处宅院前,笃笃的敲门。
不一会儿,李慕英打开门,将众人迎进去。
原来,这就是红字头在县城的一个情报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