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儿顿时哑然失色,整张脸惨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
她有些激动的看着庆王,大声道:“殿下为何这样说?”
“岭南五府经略使向来由北衙一党所提拔,这次因为盐务所产生的骚乱却是以岭南五府最为严重,温季清既然举荐赵三郎前往,那只能说明,要么是北衙一党已经难以控制岭南五府,要么就是他想置赵三郎于死地,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于赵三郎来说都是险境重重。”
听着庆王细致的分析,苏宁儿也愈发的感到形势的严峻。
温季清和岭南五府有所勾连,却让赵元白前去整肃盐务,这无疑是羊送入虎口。
如果温季清是想要借赵元白的手前去打压岭南五府,那边的官员都已对朝廷离心,赵元白前去自然是处处受敌,根本没有人能够帮助他;
如果温季清是想要赵元白的命,赵元白陷入岭南五府的泥潭中,他更是不会出手帮助赵元白。
如此一来,正如庆王所说,赵元白不管怎么样都是难逃一死。
苏宁儿立时心急如焚,恨不得赶紧前去将赵元白给拦回来。
只是已经快一月过去,赵元白的人马恐怕早已下了江南,之后便会直入岭南。
一时间,她茫然无措的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庆王见她满面愁容,因为一个商贾人家的纨绔子弟着急成这样,心里的不满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肆意的拉扯着他的神经。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快要爆炸的火药,随时都能够炸裂。
他望着苏宁儿,语气变得有些冰冷:“没想到一娘会如此在意他,我以为在你的心里本王才是那个你最在意的人。”
苏宁儿心里窝火得很,她没想到庆王如今变得这般冥顽不灵。
她本来不想去提那些旧事,可他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也不愿听他喋喋不休的抱怨,怒声道:
“殿下为何总要执念于过去,不错,奴家当初的确有过要与殿下厮守的决心,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奴家也明白了,奴家毕竟只是个商贾人家的女子,攀不起庆王府这根高枝,如今我们都过着安生的日子,殿下还要我怎样,难不成再要像以往那样,弄得大家都不好过?”
“我......”
庆王被她这番话驳的哑口无言。
的确,他如今还有什么资格来谈论这些呢。
苏宁儿目中噙着泪,说话的声音已开始有些哽咽:
“我为了能够做一个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