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曾试着去讨太妃的欢心,去消除叶相对我的顾虑,可我就算是让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在他们心中永远都无法接受我这商女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退婚,我毕竟只是个女儿家,我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
想到那段日子,苏宁儿至今还无法释怀。
她犹记得和郑国公一起从宫中逃出来,到庆王府时的情景,秦太妃对她的态度何等的绝情。
还有叶幽佟对她的一次次暗算,即便是她如今已经和赵元白成亲,去年的宫宴,他还在想着对付自己。
庆王静静的坐在座椅上,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一切,也只恨得咬牙切齿。
他讨厌自己的无能,讨厌自己的自私,明明说好了要忘记她,可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执念总是无时无刻的在敲打他。
忘记她,他实在做不到。
苏宁儿知道,想要再指望庆王俨然是没什么可能了。
或许是自己将他想得太简单了,只怕他的志向并不在于剿除北衙一党,而是有着更长远的目标。
否则,如今李国公就在长安城,正是联络朝臣一举铲除北衙阉宦的大好时机,他怎会静得下心来做一个旁观者。
当务之急,她只能想办法先帮助李国公解围,只有李国公脱了身,赵元白在岭南那边才能有所依仗。
她愤懑的站起身来,同庆王揖了揖身:“既然殿下不愿意助李国公,那奴家也不再勉强,祝殿下可以永远高枕无忧,告辞。”
说罢,毫无留恋的就要出寮房。
“一娘。”
庆王在她身后失落的唤了声,看着她就要消失的身影,心疼的冲上前去,将她拦住:
“你怀着身孕,你现在还能做什么,李国公那边被整个神策军围攻,谁能与之抗衡;岭南那边更是难测,赵三郎既然已经领旨,他就务必要完成差事才能还朝的。”
“叶相说我们夫妇乃温季清的爪牙,今日我便是死也要向李国公证明我们的清白。”
苏宁儿用力将他拦着自己的手推开,庆王却不肯放手,死死的拦在她面前。
苏宁儿吼道:“让开。”
庆王摇头:“不,你不能去,只要你好好的待在府上,温季清是不会为难你的,本王发誓绝不会让你再受到半点伤害。”
苏宁儿接连推了几次都不能将他推开,气急败坏之下,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庆王强忍着手臂处散出的剧痛,手就像是和门框粘在了一起,始终不肯松开